接着他又开了一袋薯片,将其中一片看起来金黄而薄脆的薯片放在手心中,有些邋遢地从嘴里吐出一些口水,而当触碰到口水的一瞬间,这薯片便很快融化了……暴露出的横截面气孔中,无数密密麻麻的白色小卵正在唾液的滋润下欢快地颤动着。
“虽然不吃进去它们也不能逼着你吃,但是这么小的东西,想要防住可不是个简单工作,”
布鲁很快就将这些代币也扔进了自己的“钱包”,比起外界复杂的环境,还是天然的蜘蛛卵袋更能让这些微小的蜘蛛卵安然酣睡:
“所以我们一般只会发比较大的那种蛋,避免有人误食……不过嘛,也有一些人在想如果吃小蛋的话,也许可以整个吞下去吊在胃里,然后就当没真吃。”
“……效果?”
“……我们这边没有专业医生,唯一我们能想到的实现方法就是,拿马戏团里面的气球把这些卵和蜘蛛丝一起裹住,然后拿一根塑料之类的东西勒住不让它们掉下去,但等我们把气球拉上来的时候,绳子断掉了,我们尝试了催吐,但没有任何作用,”
布鲁的脸色苍白了起来,抱住头,呢喃着说着:
“最后那个人决定……开膛,开膛以后那个气球的确取出来了,是里面的蜘蛛卵在动,带着滑溜溜的气球扯脱了绳子……然后,到了缝合的时候,由我来……我那个时候不知道有腹膜那个东西。”
“……”
“我们……不忍心看到他那样,所以,铁戈亲自动手,给了他安息……他承受了很多,无论你觉得他有什么问题,他都是我们的老大哥,他总能担负起一些……别人担负不起的责任。”
好吧,白无一应该感谢这位不知名的先驱者。
如果不是这些经历,布鲁克的手法可能比起现在更加不成熟,而即便白无一依然能侥幸在那种绝望般的疼痛中苏醒过来,也绝对会有更加致命的复发症,哪怕他再怎么捂住伤口也一样。
“那不是……一起事故,我说的是不是一起……罗格说我们一动不动,是放弃希望的保守,但是为了那一点希望,我们也曾经付出了几乎全部,你明白吗?我也没想到我的针线会拿来干这个。”
裁缝露出一丝苦笑,视线瞥向白无一的侧腹,长吐一口气,站起来:
“好了,不是讲这些没什么意思的过去的时候了……这些卵会一点点变大,直到变成你看到的,代币的大小,越大的代币,吃下去效果就越快,如果不放到钱包里,它们上面的图案会扭曲,颜色也会变黄,那个时候就不能叫代币了。
现在还是早上,所以它们的体型还不算很成熟,分辨的难度也就稍微大一些,所以我们一般在早上就清理这些售卖机,避免任何可能的正常人受到威胁。”
“残骸……”
“我们的贩卖机由这些贩卖机的外壳,加上一些蜘蛛丝,然后加上一些减缓它们孵化速度的装置在怪咖秀进行组装,对了。”
似乎想起什么,布鲁又一次站了起来,这次来到的是白无一所负责的、歪曲的售货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