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景行说的种种,几乎有一半是齐清诺或者贺宏垂已经提出来过的,都是一些明显的不足,杨景行只是给齐清诺提出一点解决方法。
不过现在看来,作者自己的要求要高出很多很多,杨景行对很多的细节都表示了怀疑。大部分时候,齐清诺会赞同杨景行的观点并记录,但是偶尔也怀疑,甚至会不服而产生争论
有时候齐清诺简直气愤:“我也想到了,当时问你装哑巴!”
杨景行说:“这是给你的意见,仅供参考。”
齐清诺眼睛睁得大:“对不起,参考不了,太松散了。”
杨景行说:“这里松散一点不影响节奏,主要是琵琶。”
齐清诺很了解杨景行的意图:“一路下沉本来就伤感,你还如泣如诉?是不是过了?”
杨景行说:“我没说一定好,尝试一下。”
齐清诺说:“我保留我的意见……我去厕所。”
杨景行厚脸皮:“我陪你。”
齐清诺说:“大号!”
杨景行笑:“给你弹个进行曲。”
齐清诺笑:“试试,能不能听见。”
齐清诺在厕所的时候隐约听见了双排键折腾的《欢送进行曲》,她跟杨景行打电话:“求你,别弹了,这不是比赛。”
杨景行问:“换一个?”
齐清诺说:“算我求你了,消停会。”
杨景行说:“祝你顺利。”
齐清诺很不客气:“滚!”
近十分钟齐清诺才回来,还在擦手,瞟杨景行的眼神不怎么和善。她坐下,把纸巾揉成一团,擦擦皮鞋前端的一点尘土后抛进垃圾篓,再拉扯一下衣服,对杨景行说:“我对你又有新看法……从心理学分析,你这是偷窥欲……太恶心了,选个洗澡的时候也好。”
杨景行嘿嘿:“找机会,继续。”
讨论完作品后,杨景行再次提起三零六的将来,就是要不要发展,朝什么方向发展的问题。
齐清诺还是问:“你有想法?”
杨景行说:“不是想法,希望,希望你们能长远一点。”
齐清诺笑问:“你还不足?”
杨景行说:“你的团队!”
齐清诺说:“我没想过要对这么多人负责……我爸经常说,没有永远的朋友,只有永远的利益。”
杨景行说:“没影响到你。”
齐清诺好奇:“你呢,自己什么打算?”
杨景行说:“没有长远的。”
齐清诺说:“各方面的,感情,学业,事业。”
杨景行说:“基本上都没有,世界变化那么快。”
齐清诺笑:“那说说你的原则。”
杨景行嘿:“努力过好每一天。”
齐清诺问:“朝什么方向?”
杨景行想了一会:“我是有个原则,就是,把我和别人的快乐之和最大化。”
齐清诺哈哈好一阵:“野心不小,还是你很容易开心?”
杨景行说:“是容易。”
齐清诺说:“哪个别人?你和她开心了,我不一定开心。”
杨景行笑:“我这么大影响力。”
齐清诺看着杨景行的眼睛:“认识这么久,你一直都坚持原则?”
杨景行后悔:“我收回我的话。”
齐清诺警告:“我不爽!”
杨景行无赖:“我很爽。”
齐清诺警告:“我特别容易伤心,尤其是你跟我讲原则!”
杨景行没脸没皮:“我没原则。”
齐清诺说:“迟了……圣诞节那天,你也是讲原则。”
杨景行求情:“你当我什么都没说。”
齐清诺还是问:“你打架,谁开心谁不开心?我就被吓到了。”
杨景行说:“你就当我开心吧。”
齐清诺身体后靠,右手抬到放电脑的桌上,右腿伸直把鞋跟磕地上,再问:“去乔镇那次?”
杨景行笑:“那次真是我。”
齐清诺的笑容淡下去:“我不想成你原则的受害者。没事了吧?”
杨景行厚脸皮:“没了,不聊会?”
齐清诺站起来:“你忙吧。”
杨景行说:“送你。”
齐清诺感叹表扬:“你原则性很强啊。”
杨景行说:“我容易满足。”
齐清诺看着杨景行,有点遗憾:“你一点也不可爱了。”
杨景行谴责:“你怎么这么没原则。”
齐清诺不笑,朝杨景行靠近一步。她虽然矮一截,但是眼神却丝毫不落下风,咄咄逼人地简直是要冲进杨景行心里,不过脸色语气还是很平和:“抱我。”
杨景行纹丝不动,看着齐清诺的眼睛在分析数据。
齐清诺一丝笑,有点冷:“你不开心还是我不开心?”
杨景行说:“肯定是你。”
齐清诺问:“你怎么知道?”
杨景行尝试换氛围:“走吧,我去看看你爸。”
齐清诺提起包包,像个得胜的将军一样鄙夷对手:“原则。”
杨景行说:“我没说这个原则是对你的。”
齐清诺把包包背上:“对谁?何沛媛……喻昕婷?”
杨景行回避:“走吧,冉姐今天在不在?”
齐清诺帮杨景行把设备电源关了:“天天在……窗户关了,晚上可能下雨。”
两人肩并肩下楼,似乎在体会沉默的韵味,脚步不快。到二楼的时候,两个男生从齐清诺身边超前,并回头和她了个招呼,齐清诺微笑回应。
出了教学楼,有风,路灯昏暗。杨景行问:“今年有什么计划?”
齐清诺笑:“别这么生疏。”
杨景行说:“认真问你。”
齐清诺问:“哪方面?”
杨景行说:“学校。”
齐清诺说:“计划被你的原则打乱了。”
杨景行求饶:“你别提这个词了。”
齐清诺正经:“先过了这关再说,写歌,不能太懒。你呢?”
杨景行说:“喻昕婷的曲子写完了再给公司交差,下半年看付飞蓉怎么样。”
齐清诺表扬:“那么热爱音乐?”
杨景行说:“你们谁不是?”
齐清诺说:“我给鲁林说了,五一过来玩。”
杨景行笑:“抢我朋友?”
齐清诺说:“想给个惊喜。”
杨景行笑:“够惊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