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我们可是沈锦殊的二伯二婶,你们这般怠慢,等她回来,我要你们……”
我迈下最后一步,接上她的话:“哦?二婶要他们如何?”
大厅里的人闻声转头。
二婶面上一喜,得意地瞥了眼旁边的张伯。
张伯见我,握紧拳头的手反而松开,脸上反而是看好戏的状态。
知我者,张伯也!
“锦殊啊!”
王二婶亲切地上前,摇头晃脑地诉说着自己的委屈。
最后,她假模假样擦着眼泪,道:“这毕竟是你的沈府,也不用罚太重,免得被人传出你恶毒的名声,到时候牵连整个沈家的女儿,”
“嗯?”她思索两秒,笑的阴森:“就罚他.......”
“二婶真是大度。”我瞧着她那模样,又怎么可能让她来罚,当即道:“那这样,我呢!就罚他在一旁给我剥橘子吧!”
“是,姑娘!”张伯拿了个橘子,细心地博剥开
“这算是什么惩罚!”王二婶睁大了眼,满是不赞同:“要我说,就得地跪下来,给我磕十个响头,然后再好好跪着给我泡壶茶!”
“呀!好恶毒的惩罚呀!”
我双手捂着半边脸颊,一双忽闪忽闪的眸子惊恐地盯着她。
张伯手中橘子一滑,差点掉在地上。
他是挽回了,采薇的一声噗笑,可是实打实地传入众人耳中。
厅里其他丫鬟婆子个个低着头,小脸憋笑憋得通红。
二婶又羞又恼,神情如同元宵节上的烟火,精彩极了。
“你,你数次打断长辈说话,目无尊长,弟妹就是这样教你规矩的。”
她冷哼一声,满脸鄙视:“武将之家出来的,就是粗鄙无礼,进来了这么久,都不知道要行礼!”
听到她贬低侯府,贬低我爹娘时,我眼中浮现寒光,语气也冷得吓人。
“你算哪门子长辈?”
“当初在拍卖会上,是谁亲口和知州夫人承认的,我们不、熟!”
“你……!”
王二婶眼底划过一抹心虚,很快被愤怒占据。
她捂着心口,面色被气得铁青地指着我,似乎要骂出更难听的话。
这时,一直坐着默不作声的二伯直起身,将王二婶的手压下去。
“都是一家人,你别这样咄咄逼人嘛,万事,好好说!”
他温和儒雅,但细细听不难发现,他话里藏着的淡淡不悦。
王二婶身子一抖,讪讪地笑了两声。
这一切都被我尽收眼底。
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这两人准备的好戏,应当也很精彩吧?
“殊儿啊,好孩子,你二婶见识短,别与她计较!”
“我们都是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嘛,也别闹得太难堪!”
男人一双圆形眼,没有任何攻击性,配上他恰到好处的五官,整个人都透着儒雅温和的气质。
但他说话却很强势。
此强势非比强势!
而是他的说话方式,总会用家庭,伦理去束缚你,让你乖乖照做的那种强势!
这位,才是披着羊皮的真狼!
我嘴角冰冷的笑容不减,“二伯说哪里的话,我自然不会与婶婶计较。”
“只是不知,二伯和婶婶今日前来,所为何事?”
我开门见了山,二伯也不藏着掖着。
他用长辈慈爱又怜惜的语气,道:“殊儿,可能的孩子,这般年轻就守了寡,二伯实在不忍心啊!”
“所以,花重金为你寻了个夫君!”
“他愿入赘,日后有他与你一同打理侯府,你也能轻松些!”
我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呵!好家伙!
算盘珠子蹦我一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