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红梅眼珠子动了动,心里对顾云阳的厌恶,压抑不住,突然开口道:“有些人,那么多的东西,都不知道分享一下。吃那么好,不是资本主义享乐是什么?”
老太太一直在等有人搭话,此时听到杨红梅的话,立刻就是眼前一亮,觉得自己等来了援军,对着顾云阳就是一阵批判:“就是,资本家才吃独食呢。
没看小孩都哭成什么样了,居然还无动于衷,是地主吧,要不然,能穿……”
这话说不下去了,因为顾云阳穿的是一件打补丁的衣服。
老太太眼珠子转了转,话锋一转,就污蔑道:“这衣服还打补丁呢,能吃的起桃酥?该不会是偷的吧?”
好家伙,周围不少人都看了过来。
之前顾云阳说杨红梅穿布拉吉,然后东西是偷的。
现在有人把这话给还给顾云阳了?
杨红梅也有些得意,环顾四周,希望这个时候,有认识顾云阳的人出来帮忙说说话,把顾云阳给钉死在偷东西的耻辱柱上。
可耻,顾云阳是主动报名下乡,他周围的人,可没有他的际遇。
好一会,都没有人响应。
顾云阳嗤笑一声,看着老太太道:“我这衣服,是我平常穿的,我贫农,我一点也不觉得可耻。
反倒是老太太你,怎么?看不起贫农?
贫农就不能吃桃酥了?
这是我下乡,我周围的邻居们送我在路上吃的。
老太太家出身该不会是地主吧?
你看看你这孙子,这年头,咱们贫农家里可出不了这种胖子,这一身肥肉,只有地主家才能养的出来。”
顾云阳轻描淡写几句话,就解释了自己这桃酥的来历。
没有人指证,别人也无话可说。
然后反手就把老太太和小胖子给指出来,大家一看,果然,这一身肥肉,普通人家能养出来?
老太太一着急,就想要坐下哭嚎。
顾云阳伸腿一踢,这老太太就没直接坐下,然后扑到了杨红梅的怀里。
这一下,杨红梅就气坏了,连忙把人给推出去,倒在了地上。
顾云阳连忙又道:“杨红梅,你怎么回事?
你刚才还信誓旦旦的帮老太太说话,你不是和老太太一伙的吗?
怎么把老太太推倒在地上了?”
杨红梅刚才都要气死了,这老太太身上脏死了,手上的指甲都是黑的。
皮肤上都有常年不怎么洗澡留下的泥。
而且一股的味道。
刚才站在旁边,就已经一股味道涌来。
要不是为了给顾云阳添堵,她之前就忍不住了。
结果这老太太还扑自己怀里来。
“我不是,我没有……”杨红梅红了眼睛,极为委屈。
希望周围的人帮忙出头。
倒是有人想要说话,这杨红梅好歹是个平均线以上的美人,又喜欢说夹子音。
这倒是吸引了几个男人。
但顾云阳说的更快:“什么没有?你刚才没有给老太太说话吗?对了,你这人既然心疼老太太,就应该自己出手帮忙啊。
我就这点东西,还有一天呢,给了别人,我还怎么坚持到粤省?
我看你是想要饿死我吧。
你这人手上不是有偷来的三百块吗?
你既然心疼老太太,你就给老太太买一碗红烧肉啊,我记得今天火车上是有供应的。
对了,老太太,你要找,就应该找杨红梅这种。
她身上可是有三百块呢,虽然是偷来的。
对吧,杨胜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