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要不是之前亲眼所见,还真以为是自己误会了他。
“呵!我今晚算是开了眼了。”
“颠倒黑白这一套,宋老板玩得可真灵活!”
宋天佑的表情一僵,微垂的眼睛闪过阴霾,干笑道“我听不懂谢少夫人的话,我真的冤啊!”
他指着董静香的鼻子,厉声呵斥“都是你这贱人的错!真把自己当盘菜了,也不看看自己什么德行!
女人就该在家安分守己,好好相夫教子,没事瞎折腾什么,女人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早晚有一天你哭都没得哭,千人骑万人枕的婊子!”
偌大的包厢内,萦绕着宋天佑的不堪入耳怒骂。
屋里的哪个不是人精,任谁都能看出来,他这是在指桑骂槐。
谢澜之跟秦姝同时沉下脸,他们沁着冷意的眼睛,如同看死人一般盯着宋天佑。
宋天佑意识到刚刚有些过激了,连忙解释补救。
“我是在说这个贱人,没有别的意思!”
欲盖弥彰!
典型的此地无银三百两!
秦姝被气笑了,拉着谢澜之的手站起来。
“老公,我累了,回家!”
宋天佑的态度转变,明显是因为有田立伟当靠山。
再这么拉皮纠缠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
秦姝懒得跟他们周旋,怕情绪不受控,再动了胎气。
她在心底暗暗决定,待日后,一击毙命,把他们一窝给端了!
谢澜之握着秦姝的小手,浑身上下弥漫着压迫感,还有不加掩藏的杀意。
他觑了一眼田立伟,淡声开口“田书记,谢谢你的招待,只是过程不怎么美好。”
田立伟以为他要走了,满脸自责地说
“是我的错,没选好地方。”
谢澜之撸了一把略长的碎发,露出阴沉至极,尽显怒意的眉宇。
“地方是好地方,可惜不该乌烟瘴气的影响市容。”
田立伟只想赶紧打发这位祖宗,点头道“是是是,下次我一定注意。”
谢澜之扯了扯唇,询问阿木提“赵永强到了吗?”
阿木提点头“十分钟前到的,已经把整个酒店包围了。”
谢澜之的命令落地有声“酒店查封,把所有人都带走,挨个审问。”
“明白!”
阿木提转身冲出房间。
偌大的包厢,空气都仿佛凝固了,让人不寒而栗。
宋天佑头皮都炸了,颤着声音问“你什么意思?酒店手续齐全,每年还交那么多税,你凭什么说查封就查封?!”
田立伟也懵了“澜之,你这是要做什么?误会不是都说开了?”
谢澜之揽着秦姝的肩头,指尖隔着单薄的衣服,轻轻摩挲了几下。
“田叔叔,戚鸣威在您的眼皮子底下被人算计,导致云圳职位无论大小,被带走接受调查的人可不少,这还是戚家有所收敛的情况下。”
“我的阿姝今晚在这里,差点被你儿子给欺负了。如今酒店藏污纳垢,你想插手这件事,可要好好掂量掂量,头上的乌纱帽保不保得住。”
谢澜之的警告与威胁,直逼田立伟的内心。
他张了张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
田立伟厉声喊道“阿恺!”
藏在角落里的田恺,弱弱地说“我在这。”
田立伟瞧着儿子心虚的模样,沉声问“你对澜之媳妇做了什么?!”
田恺紧张地咽了咽口水,声音低不可闻地说“也没什么,就是误会她是这里的陪酒女,我打算把她送上来陪你。”
这孩子坦诚极了,让秦姝有些另眼相看。
田立伟听闻这话,气得呼吸停顿,指着田恺的手颤啊颤。
老狐狸双眼一翻白,直接晕死过去。
“爹!!!”
田恺马不停蹄地冲上前,结果慢了一步。
“嘭——!”
田立伟一百六多斤的身体,嘭的一声砸在地上。
田恺跪在地上,哭腔道“老头,你醒醒,你别吓我啊!!!”
秦姝走上前,踢了踢田凯的屁股。
“把人抱到沙发上坐着!”
田恺对她有极为严重的阴影,下意识去照做。
秦姝坐在沙发上,捏着田立伟的脉搏,数秒后对田恺说“人没死,气急攻心,晕了,睡一觉就好了。”
“真的?”田恺擦了擦眼泪,哽咽地问。
秦姝没好气道“骗你的!”
谢澜之走过来,温声开口“阿姝,我们该走了。”
“澜哥,宋天佑要跑!!!”
门口处,传来童飞冷戾暗藏不屑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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