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述闻言,插话补了一句“是从院子对门那家借的。”
“好的。”
生活助理点了点头,随即发现陈述的嘴角似乎破了一个口子,瞳孔骤然紧缩——
我靠!
刚才看着也不是那么激烈啊。
苏总竟然这么狂野的吗?
啧啧啧。
果然是人不可貌相。
生活助理心里掀起了惊涛骇浪,可是面上却是一片面不改色的沉稳。
迅速安排道
“苏总,陈先生,我先送你们回去,这里会有保镖处理的。”
十来分钟后。
陈述终于看到了熟悉的小院子。
在他即将进去之前,生活助理快步走到他面前
“陈先生。”
陈述脚步微顿,疑惑的看向她。
生活助理微笑着将药箱给他,又指了指嘴唇
“您或许会需要。”
陈述抬手摸了摸嘴唇,哪里传来轻轻地刺痛感,“麻烦了。”
“这是我的工作。”
生活助理一丝不苟道。
苏晴晚听见了他们之间的交谈,俏脸微热,偏过头去,佯装什么都没有听见的模样。
甚至还小小地迁怒了一下陈述
“你走得好慢!”
“嗯,都怪我。”
陈述拿着药箱,大步走到苏晴晚的身边。
他这一副好脾气的样子,倒是让苏晴晚有点小愧疚了。
她小小声问
“嘴巴还疼不疼了?”
“你亲一下就不疼了。”陈述吊儿郎当回道。
苏晴晚看了他一眼“等他们走了再亲。”
撂下这一句。
她落下陈述,飞快地往屋子里走去。
“!!!”
陈述脚步一顿。
眼睁睁地看着苏晴晚的背影像是小蝴蝶一般,飞了进了屋里。
今天的苏晴晚热情得有点让他受宠若惊了。
他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好机会。
拎着小药箱快步跟了上去,趁着苏晴晚还没反应过来,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腕,狠狠吻了上去。
陈述环着她的腰肢,调转了两个人的站位以后,手指扣入她的长发,没有给她丝毫逃避得机会直接将她摁在门板上。
咚!
门板发出一声抗议。
却并没有被两人所关注。
陈述拉开她的腰带,露出里面紧紧包裹着身体的针织打底衫,看着被包裹着的完美弧度。
余光分了一些给手里的药箱,蹙眉问
“你说。”
“生活助理管不管生孩子?”
苏晴晚微微气喘,泛着水光地眼眸半眯着,视线蓦地落在了陈述的脖颈上,顿时正色起来
“你脖子上怎么红了一片?”
刚才在外面,路灯都是暖黄色的,照得每个人的脸上都发黄,苏晴晚根本没有注意到陈述脖子上出现的痕迹。
陈述愣了一下,抬手摸了摸,还不觉得是什么大问题,
“你啃我脖子了?”
苏晴晚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
掏出手机打开摄像头递给他看“是不是被虫子咬了?”
两个人刚才在田地边儿坐了那么长时间,哪怕这个季节没有蚊子了,但是其他的小虫子还是不少的。
“好像是。”
陈述微微扬起下颌,对着屏幕转了转脖子,看着莫名出现的一片红痕,想到刚才爬到她身上的虫子,有些担忧的对苏晴晚说
“快让我看看你身上有没有?”
苏晴晚被他捞起手展开。
陈述仔仔细细检查了一下她裸露在外面的肌肤,还是雪白雪白的,一点红痕都没有。
然后陈述理所当然的顺着她胸口的圆领针织衫望了下去,
“看看?”
苏晴晚“……”
陈述理直气壮,一副正人君子的样子
“万一顺着往下爬了呢!”
“我这是为了你好。”
“早发现,早治疗!”
苏晴晚睨着他,全然已经看透了他的小心思。
她抬手,指间落在陈述的后颈抚摸着他突出地脊骨,好似触摸到了他最深的全部。
继而。
往自己面前一拉。
看着陈述乖乖在自己面前低下头颅,在他耳边轻声吐气
“直接说。”
“又不是不给你。”
话落。
苏晴晚唇瓣往下一移,直接咬住他脖颈处的红痕,红唇贴着他的肌肤,香软地舌头舔过,
“我听说,口水能够杀菌消毒。”
“不是很确定。”
“所以我们试试这个方法科学不科学。”
陈述身体猛地一颤。
晚上睡觉做梦都是大片的雪白。
尤其是那两点傲立寒霜的红梅。
让人魂牵梦绕。
就是——
一大早。
前来送早餐的生活助理莫名被瞪了两眼“???”
老板夫,你这样让我有点慌张了。
她左思右想,也没想到自己的工作到底哪里出现了问题。
正思索着。
生活助理猛地看向了陈述红了一片的脖颈。
哦~~~
她的眼神顿时意味深长了起来。
随即又是沉默——
谁家的药箱里还准备小气球啊!
又不知道尺寸!
要是每个尺寸都安排了……咳咳!
估计陈述今儿又不是这个态度了。
哎。
当助理难,当生活助理更难,当有老板夫的生活助理难上加难!
陈述“……”
他将生活助理的神情变化尽收眼里。
你在脑补些什么?!
我这是被虫子咬的!
虫子咬的!
他试图挽回自己的形象“乡下虫子很多。”
“嗯嗯。”
生活助理点头微笑。
“我觉得我需要驱虫的药膏。”
“好的呢。”
生活助理继续点头微笑。
懂了!
老板夫要面子。
陈述“……”
“您还有什么需要的吗?”
生活助理微笑。
“……没了。”
毁灭吧。
爱咋咋地吧。
他这样帅气老实的人,生来就是被误解的。
呼~
陈述泄愤似的咬了口雪白雪白的包子。
你别说。
这包子一点都比不上昨天晚上的香。
陈述啃了两口,老脸一热,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下方——
很好。
他就说是昨天天气太干燥了吧!
哼哼。
……
村里没什么好玩的。
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无趣。
尤其是没有车,到哪儿都不方便。
但是陈述却觉得很安逸。
没有车,所以乡下的空气很清新。
没有玩的地方,但是可以躺在躺椅上静静地看着飘过的云朵,摘一下枝头挂满果子的树。
就连蚂蚁搬家,陈述都可以蹲在那里看好一会儿。
苏晴晚撑着下颌,评价道
“你怎么跟小孩儿一样?”
就是现在的小孩儿都不会蹲在地上看蚂蚁了。
陈述嘴角叼了个狗尾巴草,看起来痞里痞气的,
“我这是回味童年。”
“用来保持我童年的天真。”
“但是你要是觉得我只有童年的天真,那我晚上就要给你展示一下什么叫成年人的纸醉金迷了。。”
苏晴晚“……”
呸!
臭流氓!
苏晴晚不理会他了,她现在要处理工作,顺带着等一会儿还要去拜访感谢一下村支书为她处理奶奶迁坟过来的事情。
哪怕她完全可以不用搭理。
但是奶奶以后是要长眠于此的。
落叶归根。
终于又回到了这里。
奶奶,你现在高兴不高兴?
一阵秋风吹来。
树叶沙沙作响。
好似在回答着她心中的问题一样。
苏晴晚垂眸。
她是坚定的唯物主义。
人死了就是死了。
再也不会听到她的思念和难过。
能知道的,只有活人。
所以。
她才要更加努力抓住可以得到的一切。
苏晴晚凝神,提笔,在平板上的电子合同上心无旁骛的签下自己的名字——
她做到了。
她已经做到了。
苏晴晚看着蹲在院子里正在摆弄狗尾巴草的陈述,处理完最后的一个合同,悄悄地走过去,看到他似乎正在做个圆环。
正准备出声。
地板上的影子似乎暴露了她的踪迹。
陈述迅速抬头望去,同时将手里的草梗攥在手里,看到苏晴晚歪头一笑,薄唇漾着在太阳下依旧令人璀璨夺目、头晕目眩的笑意
“晚晚。”
“工作完啦?”
苏晴晚垂眸看着,笑意同样在脸上漾开,眼里盛满了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嗯。”
“陪我去一趟村长家里,好不好?”
她尾音上挑。
面对喜欢的人,再清冷的人也会不自觉地祈求撒娇。
陈述没有不答应的,站起身,将手里的草梗揣进兜里,拍了拍脏兮兮的手,看着不知道为啥变得黢黑的手指头
“那你等我一会儿。”
“我去洗个手。”
苏晴晚点点头,看着他飞快地跑到水龙头面前洗手。
急得连手都没有擦,就又飞快地跑了回来
“走吧。”
“等等。”
苏晴晚从兜里掏出纸巾,握着他的手一根一根地满满地擦干。
陈述的手好看。
指节很长。
指甲修整得很整齐。
手背上微微有青色的筋脉凸起,平添了几份独属于男人的野性和力量感。
苏晴晚被这双手握着,常常感觉好似拥有了全世界,充满了安全感。
陈述低头。
看着苏晴晚拿着纸巾手指拂过自己的指节,与之交错又重合,像是摩挲缠绵一般。
他喉咙微微发干,好心提醒说
“你这样我等会儿该没办法出门了。”
苏晴晚“???”
她做了什么?
陈述无辜又乖巧地望着她。
苏晴晚“!!!”
救命!
她刚刚都做了什么!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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