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有鬼啊啊啊,洛洛,救我,救我!
云母从梦中惊醒。
冷汗滑过她的鼻梁,睡衣被汗水打湿,牙齿彼此打架,全身哆嗦。
太可怕了,噩梦太可怕了。
想到梦中被厉鬼按在水里难以呼吸,云母心突突地跳,手心里都出了汗。
张妈,水。
她深吸一口气,摸黑开灯,下意识叫佣人。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她摸到一张冰凉的手,湿漉漉的,像刚从冰水里拿出来,滑腻,阴冷。
滴答,滴答。
水砸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云母身体一僵。
这是她的卧室。
哪儿来的水声?
难道
她猛地抬头,一张苍白而肿胀的脸赫然砸进眼球,震得她脑袋嗡嗡作响。
云母牙齿咬紧了,张大的瞳孔中充满恐怖。
她放声尖叫。
手也不知拿到什么东西,朝蓦然出现在自己床头,阴森森盯着自己的,披头散发的女鬼砸去。
嘭
女鬼应声倒地。
云母整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儿。
她身子仓惶无措的缩成一团,四肢冰冷,双眼紧闭,把被子蒙在头上还不停地打哆嗦。
在自我暗示的恐惧中,吓昏厥过去。
第二天,佣人的尖叫声吓得云母猛地掀开被子。
她哆哆嗦嗦地问:怎么了,怎么了!
大小姐她佣人指着躺在地上,脑袋被砸得血淋淋的云橙,她是不是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