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枪用来保家卫国,不是杀人,更不是杀自己的未婚妻。
云溟声音不怒而威,无形的压迫感令人云项铭喘不过气。
小腿传来撕裂的疼痛,云项铭满头大汗,小叔叔,对不起。
比起江洛的疯狂。
云项铭和对云溟的害怕是从骨子里带来的。
他也说不清为什么。
总觉得自己欠他什么。
每次和江洛独处,他心里没来由生出沉甸甸的负罪感。
这种感觉让他厌烦。
对象说错了。云溟望着坐在轮椅上的少女,深邃的瞳眸中闪过一丝悲伤,对她说。
少女坐在灵堂前。
精致漂亮的脸病态的苍白,看起来极其脆弱。
他的唇很红。
如被鲜血亲吻过,浓艳夺目,带着血液的芬芳。
云溟深深地看着江洛,心里狠狠抽动,又酸又涩,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明明第一次见,却觉得好像认识了很多年。
云项铭面如沉水,他艰难开口,对不起。
江洛:嗯,我接受了。
他的目光锁定在修长如竹的男人身上。
眉目森严的男人站在不见光的门下,身姿挺拔,浑身杀气凛然,周身弥漫着肃杀之气,令人退避三舍。
在江洛眼中,他就像一束光,瞬间点亮了阴暗的灵堂。
即使相隔数十米,他也能嗅到男人身上熟悉的灵魂气息。
那是他的爱人。
罗少。
即便他换了容貌。
换了身份。
江洛也能一眼认出来。
融于灵魂的记忆,让他浑身战栗,渴望在心里生根发芽。
在江洛失神的时候,云溟已弄清楚前因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