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稷下学宫(2 / 2)

齐墨是以语言逻辑辩论为主的学派,最是厌恶战争。

认为战争那是对文明与进步的极大摧残,因此,在三大学派之中,他无疑是最为坚决的反战者。

伍兴闻言,神色变得异常严肃而坚定,他缓缓开口。

“相夫子所言极是,语言辩论之学,实乃一切学问之基石。”

“它不仅是我们表达思想、交流智慧的工具,更是推动社会进步、文明发展的不竭动力。因此,其重要性不言而喻。”

“我虽不才,但心怀壮志,誓要尽我所能,为学术研究撑起一片天空。”

“我设想的未来,将有一个包容的学术殿堂,那里没有门户之见,没有无谓的争斗,只有不同学派间的激烈辩论与友好交流。”

“在这样的环境中,每一个声音都能被听见,每一种思想都能得到尊重,我们在争论中寻求共识,在实验中验证真理,共同推动人类文明的进步。”

“不知相夫子可愿与我共建这样的学术殿堂?”

伍兴的眼中闪烁着对未来的憧憬与信念,目光灼灼的盯着相夫氏。

在伍兴的思维世界里,他坚信知识的灯塔不应被盲目崇拜的迷雾所遮蔽,每一缕学术的光芒都应源自坚实的事实土壤。

伍兴主张,学术的探讨与争鸣,应当是理性与实证的交响,而非虚无缥缈的空中楼阁,不应沦为无根之木、无源之水般的空谈。

正是这份对真理不懈追求的执着,促使他在心中勾勒出一幅前所未有的学术盛景——一个兼容并蓄、实践导向的学术殿堂。

当相夫氏听闻此言,眼中闪过一丝惊异,仿佛被触动了某段尘封的记忆,他脱口而出。

“先生此志,莫非欲重启往昔稷下学宫之辉煌?”

言语间,既有期待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

伍兴闻言,神色微动,显然对“稷下学宫”这一历史名词并不陌生,但他随即以沉稳的语调回应。

“稷下学宫之名,诚然辉煌于史册,然其未能将学术之光真正照亮现实之路,终因理论与实践之脱节而略显遗憾。我之所愿,非复古之举,而是另辟蹊径。”

相夫氏听后,脸上失望之情难以掩饰,却也隐隐透出一丝好奇与期待。

伍兴深深看了一眼相夫氏。

或许相夫氏保留的记忆中就有关于稷下学宫。

伍兴缓缓道出心中的蓝图。

“我所构想的学术殿堂,将是一个汇聚天下英才,以解决实际问题为导向的智囊高地。”

“在这里,先生们不仅要探讨学问的精深,更要将智慧的光芒投射到国家的治理与发展之中,使之成为推动社会进步的强大引擎。”

“它将是理论与实践的桥梁,是智慧与行动的结合体,而非仅仅是一个学术辩论的场所。”

在战国那个风云变幻、群雄逐鹿的时代,齐国以其雄厚的国力与开放的文化政策,孕育了稷下学宫这一璀璨夺目的学术明珠。

稷下学宫,作为当时无可争议的学术中心,汇聚了诸子百家,思想碰撞,文化交融,本应成为齐国乃至整个时代智慧与力量的源泉。

然而,历史的洪流却并未因此眷顾齐国,最终它仍旧难逃被灭国的命运。

这一悲剧性的结局,其根源并非单一因素所能概括。

诚然,齐国君王的刚愎自用、政治决策的失误,为国家的衰败埋下了伏笔。

但更为深刻的原因在于,稷下学宫这一学术圣地,其研究的学术方向逐渐偏离了现实的轨道,陷入了空洞无物的玄谈与诡辩之中。

学者们沉浸于理论的构建与哲学的思辨,却忽略了将知识转化为解决实际问题的能力。

正是基于这样的历史教训,伍兴心中生出了建立新型学术机构的想法。

一个真正有价值的学术殿堂,不应仅仅是学者们的象牙塔,更应是国家的智囊团、智库,是连接理论与实践、智慧与行动的桥梁。

伍兴所构想的学术机构,将秉持“经世致用”的原则,鼓励学者们深入研究国家发展面临的重大问题,提出切实可行的解决方案,为国家的繁荣富强贡献智慧与力量。

在这样的学术殿堂中,学者们将不再局限于书斋之内,而是积极投身于社会实践,与国家的实际需要紧密相连。

他们将通过深入的调查研究,了解民情民意,掌握第一手资料,为政策制定提供科学依据。

同时,他们也将运用自己的专业知识,为国家的经济建设、文化繁荣、社会治理等各个领域提供智力支持。

伍兴的愿景,是对战国时代稷下学宫教训的深刻反思与超越。

伍兴希望建立起一个既能够传承与创新学术思想,又能够紧密服务于国家发展需要的学术机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