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武元年,十月十五。
此时已经入秋,带着凉意的秋风携带着初冬的丝丝凉意一同降临汴京,让路上的行人情不自禁的缩起了脖子。
一早,汴京城门才刚开不久,街上的行人还三三两两的不成群落,汴京城内的百姓大多都还缩在被窝里舒舒服服的睡着觉时。
忽而!
一声大喊,让还有些睡眼惺忪的行人瞬间清醒了过来,让还在家中睡觉的汴京居民也猛然睁开了眼睛。
“张汤,张大人回来了!”
“张大人?哪个张大人?”
“哪个张大人?你是不是汴京人啊?连张大人都不知道?
这可是在南阳郡杀的人头滚滚的狠人,听说这位大人在南阳杀的人扔到城外汴河里能够把整个汴河都给堵喽!”
“嘶?!这么个狠人,他回来有什么好高兴的?”
“嘿!要不说你孤陋寡闻呢!
这位爷虽然杀的狠,可杀的都是该杀的,你道这位爷为什么去南阳郡?
这是当今陛下亲自派去南阳郡的,就是因为南阳郡的贪官污吏和那些个不法的和尚做的太过分了,专门让这位爷过去给他们点颜色瞧瞧的。
谁晓的那些贪官污吏和不法僧人居然不服管教,还想要炸刺!
嘿,你猜怎么着?”
“怎么着?”
“那当然是有一个算一个,算都给这位爷给砍了脑袋!
这位爷可是奉皇命去的南阳郡,那些人不服张大人,那就是不服当今陛下,张大人能惯着他们?
夸次夸次!一刀一个,一个一刀全都给砍了!
砍的那叫一个血流成河,人头滚滚啊!
听说如今在南阳郡,张大人那名声都可以止小儿夜啼了!”
“这么厉害?”
“那可不!”
“哎,话说你是哪儿的啊?你这儿说话蛮有意思的啊?”
“嘿嘿,不才在下燕云府的,我们哪儿的人个个都这个说话方式,搁我们那儿,这叫做腔调!”
“燕云府?就那个在南阳郡高东郡和辽北郡交接处的那个府吗?”
“对对对!就是那儿,俺们哪儿北连辽北郡,南连南阳郡,东连高东郡,位处三郡交界处,倒是人流汇聚,还算繁荣。
不过,唉……”
“你叹什么气啊?不过什么?”
“不过我们哪儿就因为是三郡交接处可谓是爹不疼年不爱的,我们出门都只能说自己是燕云府人,具体哪个郡的谁也说不准。”
“这倒是个问题。”
“问题什么问题,只要我们要燕云府的人出去,不管是跟南阳郡,练背阔还是高东郡我们都能当老乡,我们是那个郡的人就看老乡你是那儿的了!嘿嘿!”
“……”
……
汴京城门口。
站在久违的汴京城下,张汤发出了一阵感慨。
曾经的自己只是在汴京里帮人摆摊写信的落魄读书人,然而如今自己却已经成为了六部之一礼部的一司主官,这次去往南阳郡更是手握生杀大权,可谓是声名显赫!
如今再度回到京城,人还是当年的人,但是身份却已经截然不同,还真是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