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
“军师既有布置,我与诸将当从大王之令,抢驻泗口,连夜封锁江面。”赵俨答道。
在刘晔的布置下,于平阿止步的魏军,调整方向,改道东行,日夜兼程,轻装奔袭泗口。
泗口至平阿有两三百里,车骑代步,轻装而行之下。在二日后的黄昏,赶到泗口周围。不为引起距离泗口有二、三十里的淮阴城军士警觉,魏军士卒就地休整。
时入夜幕,在赵俨、徐晃、文稷等人的指挥下,魏军各部奔至泗口。幸天公作美,月明星稀,依照之前的计划,开始土木作业。
泗水两岸,数千点火光驱散黑夜,二万魏军士卒分布两岸,在那军官的呼喊声中,连营寨都没有布置,便投入到封锁江面的工作中。
“快!”
“将铁索抬上浮桥!”
在催促声中,一段段的铁锁先被连接起来,得有四百米余长。继而二百余名士卒抬着铁锁走上浮桥,在浮桥的摇摇晃晃中走过淮水,将铁锁横贯东、西两岸。
大军出征携带铁锁多有,如为修筑营垒,亦或是就地扎营使用。当然古时铁锁质量不比后世,毕竟猛火之下,铁锁也可烧断。
浮桥非是木桥,之所以能便捷搭建,多因小舟的功劳。用绳索连接小船,然后由小船连贯两岸,木板铺在船面上,则瞬间形成可渡江的浮桥。
铁锁连接两岸,魏军士卒将拆下来的车轮,将其穿到铁锁中,几百米长的铁锁上系有百余个车轮。
置于水中,铁锁与车轮略沉于江水下,墨色的锁链,木色的车轮在淮水的波浪中若隐若现。
在号子声中,百余名精壮军士,举着锤子将铁锁牢牢钉在泗口两岸。
在一夜的忙碌之后,三道铁索横贯泗水水面,且在泗水的两岸搭建起简陋的营地。
数百根的树木堆放在河畔上,料接下来的工作当是在江底钉上木桩,以阻止舟舸入淮。
及天明之后,魏军出现在泗水口的行踪被斥候发现,通报于淮阴城中的徐盛。
得闻消息,徐盛率亲信百余人,乘舟舸至泗水南岸,观望形势。
望着一夜间搭建起横贯泗水的铁索,以及那分驻在两岸的魏卒,徐盛既惊又恼。
副将张霸惊慌说道:“将军,敌寇以铁锁横江,下布暗桩,大军分驻泗水两岸,此当封锁江面之举。都督大军尚在下邳,今后路被堵,当如何是好?”
北岸的魏卒得见徐盛舟舸,由文稷统骑卒出营,骑卒在江边奔驰,在那耀武扬威。
“咚!”
看得徐盛羞恼不已,愤怒之下,用拳头重捶栏杆,重力之下拳面上鲜血淋漓。
“将军是否起淮阴城中精兵,乘舟舸而上,捣毁铁锁,以保将军退路。”
张霸紧握着剑柄,着急说道:“若坐视不管,我军当覆没,都督有性命之危。”
张霸,庐江郡人。霍峻于江左募兵时,张霸率乡人投效,跟随霍峻作战十余年,屡有功绩,多有提拔。今见自家将军后路被断,自是着急万分。
徐盛望着河畔边上布满着数千张弓弩,紧咬着牙龈,说道:“敌寇截抄泗水口,早有准备。昨夜率兵奔至,以铁锁横江,弓弩、骑卒齐全,今率兵强攻,不仅我军士卒折损严重,且也难保淮阴城。”
张霸重捶桅杆,看向徐盛哀求说道:“将军素受都督重用,今之形势如此,将军当以何待之?”
徐盛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说道:“都督所部远离泗口,孤军北上下邳。今当遣骑卒北上,将泗口情报传于都督,让都督定夺。我部军士屯扎淮阴,既威胁泗口敌军,又为都督援军,不可轻动。”
“除此之外,且命军士西进,将此战报传于大王。让大王定计,遣军东进支援。近日命军士乘舟舸袭扰,拖延其进度。若两岸营垒成,都督归路将彻底被断。”
接着,徐盛在甲板上踱步,说道:“今之形势,于都督而言并非绝路。都督若愿舍舟舸强攻,或是率骑卒南行,亦有保全性命之希冀,仅大军难保尔!”
“唯有如此了!”
张霸抽剑劈船,长声而叹。
泗水畔上,徐晃见载有徐盛的舟舸后撤,问道:“军师何如?”
刘晔捋须而笑,说道:“霍峻不日将知我军至泗口,今当迅速封锁江面,以免霍峻凿破河堰,疏通泗水,舟舸借水势冲入淮水。”
“近日徐盛必率水师袭扰浮桥,且有劳公明将军率军士迎战徐盛,不可让水贼干扰我军封锁江面。”
“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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