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贵妃一脸委屈地看着皇上,眼中闪烁着泪光,“皇上,都是臣妾不好,这么多年来一直未能给皇上生下一儿半女。”
皇上心中涌起一股愧疚之情,安慰道:“你不必自责,你还年轻,还会再有自己的孩子。”
华贵妃微微点头,泪水依然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说道:“是臣妾不好,不该提及这些伤心事。”
皇上似乎想起了什么,目光转向念曦,疑惑地问道:“皇贵妃,你刚才说杏仁茶里放了桃仁会伤胎?”
念曦点点头,“是的,臣妾当初怀孕时曾喝过一段时间杏仁茶,但后来林太医发现并提醒臣妾,杏仁和桃仁容易混淆,叮嘱沐春一定要小心,千万不能让臣妾误食桃仁。臣妾第一次怀孕格外紧张,自那以后便不再喝杏仁茶了,甚至连其他茶也用的少了。”
皇上微微皱眉,一旁的华贵妃看到皇上的表情,赶忙附和道:“皇贵妃一向谨慎,对于有孕之人来说,确实需要处处留意。臣妾曾听闻许多食物相生相克,尤其是孕妇,如果吃了相克的事物,会伤害到自身和胎儿。不过,臣妾之前并不知道桃仁会伤胎,只是以前听嫂嫂提起过芭蕉性寒,有孕的女子不能食用。”
皇上听后眉头皱得更紧了,脸上的神色也变得有些阴沉。
就在这时,苏培盛走了进来,向皇上禀告:“皇上,如贵人求见。”
皇上的语气带着些许责备,冷漠地说道:“朕不是吩咐过,以后都不许她再踏入养心殿一步吗?为何还要来禀报朕?”
苏培盛急忙躬身回道:“奴才该死,但如贵人坚决要求面见皇上,说她已得知自己曾经失去孩子的真正原因,恳请皇上为她作主。奴才看此事关系重大,不敢不前来禀报皇上。”
皇上冷声说道:“让她进来吧。”
只见青樱身后跟着兰舞,手中捧着一个的盒子。
青樱恭敬地行礼后,让兰舞将盒子呈上。皇上看着盒子里的手串,疑惑地问道:“这是什么东西?”
青樱眼中闪过一丝坚定,“皇上,臣妾要告发皇后娘娘戕害皇嗣!”
皇上脸色一沉,严肃地质问道:“你知道诬告皇后是什么罪名吗?何况皇后还是你的姑母。”
青樱毫不退缩,语气坚决地说道:“正因为皇后娘娘是臣妾的姑母,臣妾才更不能坐视不管,任由姑母继续作恶。况且,皇后娘娘还害死了臣妾的孩子。皇上,这个手串就是证据,请皇上明察!如果皇上不相信,可请叫太医前来查看。”
一旁的华贵妃连忙说道:“皇上,臣妾刚才来的时候,看到门外有胡太医和李太医候着,说是要为皇上请平安脉呢。”
皇上点了点头,吩咐道:“叫他们进来吧。”
李太医和胡太医按照皇上的吩咐仔细查看了手串后,两人对视一眼,眼神中皆是震惊。
李太医忙拱手向皇上回禀道:回皇上,这手串是红麝香珠,是取雄麝的麝香做的。女子用久了损伤肌理,便再也生不出孩子了。”
胡太医也附和道:“的确如此!”
青樱听后,生气地说道:“皇上,臣妾万万没想到皇后娘娘居然如此狠心。臣妾本是满心欢喜地戴着皇后娘娘送的手串,却没有想到皇后用这个东西害臣妾不孕。臣妾虽因为戴的时间不长才有了身孕,但怕是已经伤了身体,所以即便后来有孕,孩子最后也小产了。”
一旁的华贵妃也愤怒地说道:“没想到皇后娘娘心机如此深沉,如贵人是皇后的亲侄女,居然这般毒害如贵人。皇上要为如贵人做主啊!”
青樱继续说道:“皇后娘娘不仅害死了臣妾的孩子,还害死了纯元姑母和孩子。皇后娘娘嫉妒纯元姑母抢了自己的福晋之位,嫉妒皇上专宠纯元姑母。
臣妾问过太医,说芭蕉性寒,平时少吃些倒还无妨,只是有孕的女子,千万不可轻易碰食,只因芭蕉与桃仁,红花等药一样,有破淤除肿之效,其药性虽不像红花那般明显,但是蒸食的话,其药力会缓缓地渗入食物当中。长久就会伤身哪!
另外,杏仁茶里面的杏仁,也被换做了会伤胎的桃仁。只因掺在其中,味道难以辨识。而这些东西,一直都掺在纯元姑母的饮食中。
当年纯元姑母怀第胎的时,皇后以照顾纯元姑母为名,实则是为了暗害纯元姑母。”
皇上听后脸色阴沉,其实早在刚才念曦和世兰说起桃仁和芭蕉的时候,他就起了疑心,现在听到这些,再次证实了皇后真的有可能害死了纯元和孩子。
皇上眼中充满了失望与愤怒,把手中的十八子手串砸在桌子上,呵斥道:“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