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碧也是运气不好,这病才刚好,想外出透透气,舒缓一下心情,谁知竟冤家路窄地碰上了余莺儿。
余莺儿一眼瞧见浣碧,嘴角便泛起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阴阳怪气地开口道:“呦!这不是碧答应吗?身子骨恢复得挺快嘛,这么快就又能出门了?”
浣碧强忍着内心的愤恨与委屈,深知不能轻易与余莺儿起冲突。毕竟那余莺儿背后可是有华贵妃撑腰,她实在是惹不起。
于是,她选择沉默以对,甚至连余莺儿未向自己行礼一事也不予计较,扭头便准备离去。
然而,余莺儿岂会善罢甘休,她见浣碧如此无视自己,顿时怒不可遏,快步上前拦住去路,恶狠狠地说道:“看来慎刑司都没有把你教明白,我跟你说话,你居然敢不搭理我,你是个什么东西?小心我让你好看。”
心想自己已经对余莺儿处处忍让,可对方却变本加厉地欺凌自己。终于,她再也按捺不住,回怼道:“你少在这里狐假虎威!如今华贵妃已经没有协理六宫之权了,你只是个官女子,我一个答应还需要顾忌你的面子吗?皇后娘娘知道你如此无礼,到时候也不知道是谁要谁好看呢!”说罢,浣碧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直视着余莺儿,毫无畏惧之色。
余莺儿万万没料到浣碧竟有这般强硬的态度,一时间怒不可遏,扬起手便是狠狠一巴掌甩在了浣碧的脸上。
浣碧猝不及防,只觉脸颊火辣辣地疼,她下意识捂住脸,双眸满含愤恨之色,死死盯着余莺儿,咬牙切齿道:“你……你竟然胆敢动手打我?”
余莺儿却对浣碧的愤怒视若无睹,嘴角泛起一抹轻蔑的笑容,冷冷地回应道:“哼,华贵妃即便眼下失去了协理六宫之权,但要惩治区区一个答应,依旧是理所当然之事。你这贱婢竟敢口出狂言冒犯娘娘,我自然得替她好好管教于你!”
浣碧气得浑身发抖,正要开口还击,恰在此时,如懿款款走来,她神色平静,语气却带着几分威严:“妙音娘子,你与碧答应同为皇上的妃嫔,岂能出手打她?再者说,论起位份,你也在碧答应之下,你们皆是宫女出身,理应相互理解、彼此包容才是。若是华贵妃想要训导嫔妃,自然会自己来,岂容你在这里越俎代庖?”
余莺儿轻笑一声,说道:“乌拉那拉官女子,你虽与我同为官女子,但我有封号,自然是高你一头,你又有什么资格对我说教?满宫里谁不知道你惹怒天颜,皇上都下旨让你再也不要去勤政殿和养心殿了,这是有多厌恶你啊,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我就算出身宫女,如今也是得盛宠,不像你,无宠就是低贱。”
如懿一脸正气凛然,声色俱厉地呵斥道:“妙音娘子,你竟敢在皇上面前唱起那不入流的昆曲,为了往上爬不择手段,这般心机和算计,就是告诉我,我也是做不来的。果然是出身卑微之人,只会用这等下作手段迷惑君主。哪像我......”
余莺儿闻得此言,瞬间怒火攻心,不等青樱把话说完,便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扬起手狠狠地朝青樱脸上甩了一记耳光,同时口中怒骂道:“你这个失宠的贱人,居然因为嫉妒而胆敢羞辱我,看我今日不好好收拾你一番!”
说罢,余莺儿继续挥动双手,左右开弓,接连不断地抽打在青樱的脸颊之上。眨眼间,青樱已挨了数个响亮的巴掌,整个人都被打得晕头转向,眼神变得木然呆滞起来,只是呆呆地伫立原地,毫无反抗之意,任凭余莺儿肆意掌掴自己。
今日出门时,青樱仅带着阿箬,并未带上超雄容佩。起初,阿箬还拼死护住青樱,然而余莺儿身旁的太监迅速出手,将阿箬牢牢制住。
在一旁的浣碧惊得目瞪口呆,虽然青樱是为自己打抱不平,但她没想到怎么会有人这么不会说话,而且被打了也不知道躲。
倒是余莺儿身边的花穗提醒道:“小主,还是别打了,这位好歹是皇后娘娘的侄女,听说她和皇上还是青梅竹马呢!”
余莺儿闻听此言后,非但没有收敛,反而猛地转过头来,甩手又是一记响亮的耳光扇在了花穗脸上,并厉声斥责道:“吃里扒外的东西,我看你也发癔症了。皇上和她怎么会是青梅竹马?她出生的时候皇上都多大了,分明就是她妄图抬高自己的身价,在那信口胡诌,皇上眼里哪里有她这个人,怕是多看一眼都嫌恶心。”
青樱被打不吱声,但一听余莺儿竟然旨质疑她和皇上的感情,立马噘嘴说道:“我和皇上确实是青梅竹马,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这样深厚的感情,是你这种只会用下作手段争宠的女人不能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