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不悦地看向浣碧,说道:“你真是愚蠢啊,明目张胆的把掺了红花的汤送给莞贵人,幸亏莞贵人没喝,不然你以为凭你几句就能成功嫁祸给妙音娘子吗?”
浣碧唯唯诺诺地说道:“嫔妾知错了,嫔妾只是一时糊涂,没有想的那么周全。”
皇后嘲讽道:“你的心思真是歹毒啊,莞贵人好歹从前是你的主子,你们也算是一起长大的,你居然想害她的孩子?”
浣碧心里想,论狠毒谁还能比得过皇后,还好意思嘲讽自己,但还是求饶着:“求娘娘恕罪,嫔妾真的是被猪油蒙了心,不过已经及时回头了。”
皇后笑道:“好了,也算你机灵,知道拦着莞贵人禀告皇上,还知道把祸水引到妙音娘子和华贵妃身上,莞贵人这下只怕是会更恨华贵妃了,你放心,善后的事本宫也会帮你做妥的,以后你要听本宫的,不可再擅自行动。”
皇后心里有些不满浣碧擅作主张,甄嬛的胎自己早已布了局。但还是有些欣喜,浣碧心里对甄嬛的感情很复杂,自己再做做工夫,将来会有大用处。
这下自己又抓到一个她的把柄,以后还不是她让浣碧往东,浣碧就不敢往西。
浣碧从桃花坞出来后,仍然惶恐不安,这下自己和皇后算是绑死了,以皇后的心思狠毒,以后还不知道会让自己害多少人,若是皇后让自己害甄嬛的孩子,那自己该怎么办?
但转头又一想,如果皇后真的想害甄嬛的孩子,这么好的把柄,刚才就会直接吩咐自己做事了,可能皇后也只是不喜欢富察贵人嚣张妄为,借皇嗣争宠才会下手,这么一想松了一口气。
浣碧在恍惚间没看见走过来的华贵妃和余莺儿,华贵妃看浣碧这么不把自己放在眼里,呵斥道:“碧答应没看到本宫吗?如此不知礼数,还是以为莞贵人如今怀着孕,你就也跟着水涨船高了,敢在本宫面前放肆了?”
浣碧这才发现了华贵妃,赶忙跪下请罪,“嫔妾刚才一时恍神,没有看到华贵妃,忘了请安行礼,求华贵妃娘娘恕罪,嫔妾不是有意的。”
华贵妃不屑地说道:“有意也好,无意也罢,错了就错了,错了就该罚!”浣碧继续求饶道:“求华贵妃娘娘开恩,嫔妾真的不是有意的!”
一旁的余莺儿拱火道:“华贵妃娘娘,嫔妾看这碧答应就是故意的,上次嫔妾遇见她,她就言语上尖酸刻薄,嘲笑嫔妾的出身,还讽刺嫔妾得娘娘照顾,她这么说不仅是看不起嫔妾,也是看不起娘娘您!”
华贵妃一听浣碧还敢嘲讽自己,笑道:“哦?碧答应以为自己是个什么东西?从前不过也是莞贵人身边的宫女,一条狗罢了,本宫还以为你是什么达官贵人家的格格呢!心比天高命比纸薄。都是宫女出身,你既然讽刺妙音娘子,瞧不上她,本宫就把你交给妙音娘子处置。”
余莺儿一听高兴到说道:“嫔妾谢华贵妃娘娘,嫔妾觉得这碧答应嘴坏,不如狠狠地掌嘴,打得她再也不敢口出狂言,在这里罚跪四个时辰,好好思过,再打发去慎刑司关上两天,怎么样?”
华贵妃笑的花枝乱颤,戏谑道:“你真是会体察本宫的心思,就这么办吧,交给你去处理,本宫要回去午睡了。”说罢扶了扶自己头上的步摇,扭着步子走了。
浣碧听到这样的惩罚,害怕地求饶着,但无济于事。余莺儿面露凶狠,说道:“花穗,给我狠狠地打她,每一掌都要见血,否则我就让人打你的嘴。”
花穗闻言说道:“小主放心。”说罢狠狠地扇着浣碧,浣碧被打的苦叫连连。
余莺儿看着浣碧受苦的样子觉得心里无比痛快,说道:“都是宫女出身,谁又比谁高贵呢?你还敢瞧不上我,以为依附莞贵人就了不得了?怀了孕也不过是个贵人而已,哪有华贵妃娘娘这般高贵,怪就怪你自己认不清自己的身份,还攀附错了人。”
这次的浣碧比上次被颂芝打的还要重,脸已经肿成了猪头,夏天热,衣服也单薄,还不到四个时辰浣碧的膝盖就跪出了血,余莺儿让花穗盯着浣碧,浣碧一刻都不得松懈,最后晕了过去,但余莺儿并没有放过浣碧,让太监把浣碧抬去慎刑司关着。
浣碧一醒来还以为自己能回到自己的寝殿,结果是暗无天日的慎刑司的小黑屋,脸上和腿上都钻心地疼,心里呐喊着谁能来救救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