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为所动,淡淡地说道:“皇后的头风是老毛病了。有太医照料就是。”
念曦:“臣妾听说太医都不在,皇上和臣妾去看看皇后娘娘吧。”
皇上不解地问道:“难道没有留值的太医吗?”
念曦:“臣妾也不清楚,还是请苏公公去太医院看看怎么回事,皇后娘娘一向克己复礼,但突然让所有嫔妃连夜侍疾,怕是病的不轻。”皇上一听便和念曦一起去了桃花坞。
桃花坞里皇后看到皇上和念曦一起来了,知道自己的计划不成了,皇上问道:“皇后怎么样了?”
皇后痛苦地呻吟着,勉强说道:“是臣妾不好,头风发作,让皇上深夜过来,扰了皇上清梦。”
皇上:“苏培盛,太医都是怎么回事?”
苏培盛回道:“奴才去太医院查了情况,说是中午来报,说年大将军的夫人得了急病,就把太医都召唤走了,服侍在年大将军夫人的床边。”
皇上一听年羹尧这么胆大妄为有些不悦,问道:“全都请走了?”
苏培盛:“奴才亲自去问过,除了侍奉太后的两个太医,那是随侍太后的断不能惊动,其余的都被年大将军接走了,不过年将军府请走了李太医和张太医,宫中还有陈太医和赵太医在留值,后来江福海过来取药,见李太医和张太医不在,便道富察贵人小产与莞贵人有孕在身,宫中不能没有德高望重的太医在,便让两位留职的太医,去换回了李太医和张太医。”
皇上:“既然陈太医和赵太医在留值,为什么没有来给皇后医治?”
绣夏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这,这,奴婢,奴婢听说太医都被年大将军府叫走了,一时慌了神所以不知道还有留守的太医。”
皇上:“江福海不是去过太医院查问吗?难道也不知道?即使宫门下钥,皇后传召,其他回府太医自然也可入宫。”
江福海和绣夏都害怕地跪下请罪,皇上也知道了皇后这是故意闹得人尽皆知,想给华妃和年羹尧下套,对皇后的厌恶又增加了不少。皇后也只能继续痛苦的呻吟着,不敢再说什么惹皇上生气。
皇上不耐烦地说道:“去叫留值的太医给皇后看看,夜深了,其他的嫔妃也都回自己宫中去。”说完就带着念曦回了承乾宫。
皇上一走,皇后的脸变得狰狞起来,“本宫白受了这么久的头痛之苦,不是说了不让人去承乾宫禀告皇上吗?皇上怎么会过来?”
绣夏:“娘娘息怒,奴婢真的吩咐过不许任何人去承乾宫和翊坤宫了,也不知道怎么就传到皇上那里了。”
皇后痛苦地捂着头,说道:“无用啊,这么好的机会就这么浪费了。”
第二日,华妃知道昨夜自己的哥哥把太医都请去了年府,遇上皇后发病,也知道明明有留值太医,皇后还大张旗鼓的搞得除了自己六宫皆知,自然明白了皇后这是算计自己和哥哥。
华妃既庆幸好在皇后的计谋被发现,又生气皇后敢一次又一次的算计自己,对皇后的恨意加深了不少。
即使皇后最后有了太医医治,但第二天早朝,还是有大臣弹劾年羹尧,希望皇上能够重罚,皇上不仅没有惩罚年羹尧,还称赞年羹尧夫妻情深,言语间关心年羹尧的夫人,但其实皇上心里早就忌惮年羹尧,只是让他故意膨胀以便将来好除掉。
皇上让人通知华妃自己一下早朝要去翊坤宫和华妃一起用早膳,华妃为皇上的早膳精细准备着。
正在此时,内务府给华妃送去了皇贵妃的服制,华妃看到后很是高兴,但还是带着疑惑问道:“这不是皇贵妃的服制吗?谁让你们送来的?”
内务府的公公回道:“上头公公吩咐,奴才只是奉命而为。”
华妃:“可是皇上的意思?”公公:“奴才不知。”
颂芝奉承道:“若不是皇上的意思,谁敢做这个主啊!”
听到这话,华妃顿时喜笑颜开,让颂芝收下,又让周宁海打赏了他们。颂芝拿着衣服,跪下给华妃道贺:“恭喜皇贵妃,贺喜皇贵妃!”
华妃摸着皇贵妃的吉服,笑出了声,这一切都被皇上看在眼里,皇上的眼神满是冷漠、怀疑和算计。
念曦想此刻养心殿内,甄嬛怕是又要向皇上提起郑伯克段于鄢,说什么于帝王之策上,庄公的举措十分得当,这是在教皇上做事吗?从一开始的只谈论诗书,到现在明晃晃的干政,也难怪皇上会忌惮。
皇上一句“嬛嬛最得朕心”就让甄嬛飘的找不到北,以为自己真的最懂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