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士摸了一下她的额头,拿出体温计在她额头嘀了一下,说,“你发烧了,38.9摄氏度,得去医院退烧。”
好在,是发烧。
夏妗松一口气,她是真怕自己药效没过。
发烧让她身体很疲倦,昏昏欲睡,夏妗一直撑到到了医院,护士给她把针打上,才在病床上闭上眼。
退烧药让她出了满身的汗,夏妗最后在这不适的黏腻感中睁开眼。
病房角落里,坐着一人。
病房的灯关了,只有门外廊道透进来的微弱光芒,那身影高大漆黑,看不真切。
夏妗第一反应是司厌。
五味杂陈的开口,“你怎么来了?”
漆黑的影子,听到她出声,有了反应,从椅子上起身,挺拔的身材,颀长的腿向前迈出第一步。
夏妗认出这不是司厌。
皱眉警惕,“你不是司厌,是谁?”
男人脚步微顿,下一秒幽幽低沉的嗓音响起。
“你认得出不是司厌,却认不出是我。”
“阿妗。”他叹息,无尽的怅然,“我弄丢你了吗?”
夏妗眉心皱的更深了,“出去!”
她用力吐出这两个字。
徐宴之没动,在黑暗中看着她,“你恨我。”
这不是废话来着。
他知道却还要问,难不成是觉得恨他是因为还爱他?
夏妗击穿他的妄想,“我恨你们徐家所有人。”
“我知道。”
徐宴之叹气,“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瞒你。”
夏妗警惕的盯着徐宴之。
两人的目光在夜色下交汇。
徐宴之坦白,“你让人在医院查你当年住院记录的事,我知道了。”
夏妗一惊,没想到这么快就打草惊蛇了。
“这事是我做的,和其他人无关,你有事冲我来。”
“你放心,我没有让人追究那位实习生的麻烦,当年的事,就是瞒的了一时,也瞒不了一世,你早晚都会知道。”
夏妗凝眸,仍是浓浓的防备,“你会告诉我真相?”
夏妗不信。
他如果会说,当年就不会隐瞒了。
可徐宴之说,“我早该告诉你的。”
他及其悔恨道,“如果当年,你知道我的无奈和别无选择,我们就不会是现在这副样子,你不会爱上司厌,我也不会背负这么多,还要被你怨恨。”
“阿妗。”
徐宴之深深吸气,“你知不知道,我们分手后,我活的有多煎熬。”
夏妗不知道这番话,当年的她听到后,会有多触动,但现在的她的确无动于衷。
一个骗子。
一个擅于深情演绎的骗子。
他的深情在她看来,不过是又一个骗局的开始,而她早就断舍离,对他再生不出半点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