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长激动得口沫横飞，浑身颤抖。

被喷了一脸口水的古大勇垂眸，轻轻点头，小声道：“我知道。”

“你知道个屁！”

市长怒不可遏：“你要是知道，怎么会让她走？怎么不拦住她？”

被挤到一旁的南山一把将人从市长的手里夺了过来，攥在自己手上。

“到底怎么回事？古老师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离开？是谁在她跟前说了什么吗？古大勇，古老师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说，你来说！”

哪怕愤怒至极，南山依旧保持了最后一丝理智。

只有古大勇知道古老师离开的消息，可见古大勇在她心目中的位置。

万一........

所以，他不能把古大勇也得罪死了。

古大勇把手里的信封交给他。

“这是古老师留给你的。”

南山一愣，把他松开，接过信封，狐疑看他。

“大勇，你老实告诉我，古老师，是不是你送走的？”

在实验揭晓仪式之前，他才把临时通行证给了古老师，本意是信守承诺，谁成想，古老师竟然这么迫不及待，还在如此紧要关头，摆了他一道。

哪怕最后的种植成果都留给了他，可他的一切预想都还未达到，没有古老师这个关键人物给他站台，他未来的路，必定走不长远。

只差这么临门一脚，这让南山怎么能甘心？

可再不甘心又能怎样？

古大勇沉默的点点头。

“是，是我送走的，站长，古老师心里只有科研，她也不属于我们南外区，她想走，我没有强留的理由。”

南山都快气死了，死死攥紧手里的信封，咬紧了后槽牙，额头上的青筋都暴了起来。

“大勇，古老师的价值，你不知道吗？她的种植成果你没有看到吗？即便是古老师要走，你好歹也告诉我一声啊！相处了这么久，我去送送都不行吗？”

“还是在你眼里，我就是那种唯利是图，不顾丝毫情谊之人？”

南山的声音近乎嘶吼。

任凭他再怎么说，古大勇就是低着头不吭声。

一旁的市长也气的半死。

双手叉腰，在原地来回踱步。

他计划了那么多，畅享了那么多美好的前景，结果呢？

全都白计划，白想了！

停下脚步，指着古大勇骂道：“你这个糊涂蛋！你坏了大事啊！”

被骂的古大勇深吸一口气，看向了旁边面色铁青的南山。

“站长，您还是先看看古老师留下的信吧！”

南山深吸几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缓缓打开了信封。

结果还没看两眼，就被旁边的市长给夺了过去。

“光留一封信又有什么用？”

话虽这么说，但还是一个字一个字认真的看着。

南山攥了攥空着的拳头，也只能凑过去一起看。

两人看完后，脸色更加阴沉了。

“她早就计划好了，铁了心要走的！”

但好在，她人虽走了，但她的所有研究成果，都留了下来，任由站长南山处置。

甚至，就连她的种植成果，她都可以不要署名权。

南山把信从市长手里小心翼翼的拿过来，又小心翼翼的叠起来贴身放好，使劲搓了搓自己的脸，扯出一抹温和的笑。

上前攀上古大勇的肩膀：“大勇，古老师把实验室的钥匙给你了吧！”

古大勇点头，把钥匙交给他。

南山接过钥匙，眼神微闪。

“古老师走之前，还说了什么？”

古大勇并不知道那封信里都说了什么，他也怕南山不允许他带走古老师承诺给他的培育土。

遂道：“古老师说，等她找到新的研究方向，她还会回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