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份倒置,实在令人无语。”仿佛空中飘荡着细细的声响。
农民军本来就不该存在,我有什么可以担心的?如果我真有什么领袖身份,那最多就是雨虚构的“特别行动队”“队长”,只有两个人真正地向我示忠,我只需要为他们负责,至于其他人,像荡、像裤,他们不过是玩家,在游戏里找寻自己的刺激,我给了他们刺激,没把他们弄死就是我对他们最大的帮助了。
可是那两人呢?我不明白,到这种时候,我还是没有得到Z的感应。以他的忠诚智慧,他绝不可能成为那些散兵的一员。
难道他通过魔法书,得到了什么隐藏自己的办法?不可能。我唯一能想到的,就是他肯定是会延用我的办法,把避难所设在第二村,然后率全军冲进凯兰登堡,可能是因为某种原因,他暂时失去了避难所(在我之前有人攻进第二村,把避难所拆去玩了?)
眼前一暗,面前一片潮湿。虽然不喜欢,但我还是要进到这个熟悉的场景。
这是战场么?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参数在迅速降低。但为什么是战场呢?在战场里,我面对的只有一个人,坐在门前,盘腿坐在门前的雨,我熟悉得不能再陌生的形象。
我完全可以相信,在避难所的栅栏后埋伏着许多士兵,甚至有高级的,可以对我轮流一击毙命。但这里只是议会,我小心地站在远离避难所的位置,甚至是在雨的九格外。
“你不想对我实施冲锋?”雨扬起头,脸上充满了讥诮。
我点了下龙枪:“活着的你,对我们更有意义。”
“当了骑士,声音变得好厉害啊。”他终于站起来,仍然站在门口,没有任何诱敌的意图:“我是一直在想,如果你不出现,我能避免败局么?推演的结果是,不能,我最终还是会失败的。说起来,还是Z有先见之明。”
“你把Z怎么了?”话脱口而出,我才醒悟这是个陷阱:知道Z的人少之又少,我的身份暴露将毫无疑义。
但他并没有什么得计,可能以我们的实力对比,我要刺死他,真比捏死一只蚂蚁容易——可我真下得了手么?
“其实他也没想到是你,他不能确定。反而不如我,一开始就坚信,只有你才会用这种大气的方式来表达对农民军的尊重。”
“他不应该感受不到的。”我犹豫了一下,还是解脱了装甲,随他坐在地上。这很危险,如果栅栏后隐藏部队的话,但只有这样,才配得上我对他的尊重。“为什么不让他来见我,我们可以把战争处理得更简单一些。”
“没有更简单了,当我拿到魔法书,要求他统率一营,转入我部下时……我也没想到,”他声音有些低沉,“他同意了,把避难所指定为这里,然后他把所有的金币留给我,发动了连续自杀性的冲锋,其实我知道,他的避难所在第二村,只要他愿意,就能够轻易地撤回去,不再参与凯兰登堡的战事。他可能就是那句话说不出口:让我先转成他的部下,就能够把堡内所有农民军力量带出去。”
这是对的,如果是我,也会这么干。可是雨是什么人,怎么可能接受这么卑惨的战术?怎么可能接受这种不战而败?,
“他就在这个城门前,就在我眼下,发动了连续自杀性的冲锋,最后魂飞魄散,当时我真的很恨他,居然把那么多经验丰富的农民军投入死地,而那些手下居然是义无反顾……现在想起来,我应该明白的,他是告诉我,按他的推演,凯兰登堡必然失陷,而他的战法是唯一能延长守卫时间的,可是我无法明白,我到刚才还是不明白,我居然是被自己最信任的人害了。”
是说我么?从他的眼神看,应该不像。“Z不是你最信任的么?他对你的忠心超过对我!”我居然心里并没有太多的痛楚。
他点点头:“是我的错,本来我只是试探一下的,没想到结果会是那样。如果他按你的要求,能以第二村做基地,游击外围,说不定可以改变目前的战势格局,可惜,那样的话,面对你,他可能会更难做出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