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哪有这么多气好生的,我跟,我跟他一个喝醉的人,一个醉鬼……”
“我不搭理他就行了啊,我不理他,我送他回家,”
“我应该送他回家,我要是送他回家,那天晚上我住在他家,就,就……”
“……就什么事儿也没有了啊!没有了啊!为什么!”
秦燃哭的稀里哗啦,说话也开始颠三倒四,跟他描述中,那一天晚上喝醉的唐德礼是一样的。
他们兄弟两个,跨越十二年,再也不会醉到一起了。
唐高飞在向祝元他们转述这些的时候,情绪跟语气也是忍不住的翻涌,听者也很难不动容。
祝元用手撑住了脸,免得他一个大老爷们被人看出来眼圈在泛红。
他本身就很爱共情,而唐高飞父子的经历又让他能想起自己父亲,所以很难保持冷静理智。
再看云调也是低下了头,以他的性格,流泪是不至于,但心里怎么着也会有触动。
至于豆兰就更不必说了,这小丫头已经泪流满面,一呼一吸间还吹起了一个鼻涕泡,不过本人毫不在意的样子。
但有人,还是能把一贯的反应保持到底,让人忍不住怀疑他是不是受过什么专业的训练。
“确实是个很感人的故事不错,”
唐高飞停下来,万璞玉见其他人都不说话,于是先开口了,
“不过铺垫这么多,你没有重点吗?”
他在说这话的时候,用手指轻拍了唐高飞带来的扁木盒几下,暗示了他真正想知道的事情。
也就是,他话语中的“重点”。
唐高飞深吸了一口气,借这个机会平复了一下情绪,
“我正要说呢,用不着你提醒。”
万璞玉微笑没说话,对他做了个“请开始表演”的手势。
关于这个扁木盒,就不得不提到剑哥口中的那个“老板”。
雇佣他去于心媚家,用谎言骗出木盒来的老板就是秦燃,他向唐高飞承认了。
他本来以为,唐德礼已经把黄泉宝书留给了自己儿子,直到唐高飞十二岁时打开了父亲给自己的扁木盒,发现里面只是一封遗书一样的信。
他担心宝书流落出去,落在别人手上,这个自己兄弟用命守护的东西,他发誓会像守护唐高飞一样守护它。
于是秦燃去了唐高飞外祖父家一趟,但小院子里破破烂烂,他并没有什么发现。
这时候他突然想到,唐德礼的小姨子,现在唯一跟唐高飞有血缘关系的人,唐德礼会不会拜托她一些什么。
对于唐德礼来说,于心媚是个局外人,所以不可能把真相明说,但寄存一个东西,想必他找什么样的理由都能把于心媚给忽悠过去。
他拿定主意就想去找于心媚,但因为年轻时他们两个见过,他现在的身份也不简单,担心贸然前去,会影响到于心媚。
于是他只能发挥老板的特长,雇人解决问题。
这就有了剑哥找上于心媚,把扁木盒从她的手里骗来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