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叮叮叮,叮叮!”
又是一轮有节奏的重复,适才想要张嘴的人已经站在了离着锻剑那人不足三五步的地方。即便后者不是习武之人,也早应该感受到了对方的存在。
“为什么?”
“你明明没有因为母亲的事怪我,为什么?”
“这落渊庄里的人鱼龙混杂,你难道就只想着姑息……”
“姑息”真是个好词,自己什么时候学会的呢?梦里的人儿似乎在这一刹那意识到了这只是一个梦,开始放肆起来,想要奔着那所谓藏满了名剑的山涧去涨涨见识。
“等等……”
刚要飞起来的梦又落到地上,渊唳云又有些怀疑这么真实的一草一木到底是不是个梦,父亲又是不是听见了自己的话,在呼唤自己?
“你只要再等等,给你我的剑就打好了……为什么不能再等等?”
原来那道背影早就停下来手上的动作,缘着溪流向山上踱步,望着面前的石碑沉吟。
“你我不用做干将莫邪,可我却不曾想过你先我而去。”
“晏家不是最善星象?怎么你却不肯算算……”
“姑娘算算,小店也不是黑店,要的这钱当真没错。”
“你醒了?”直到裴鸣月的声音出现在耳边,渊唳云便知道:自己的梦醒了。
“我们……”
二人有各自的理由离开,终于还是异口同声的表述出来:“我们走吧。”
“走吧,此地不宜久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