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般的故事要我想起那些有趣的事儿,想来有不少人愿意看见。若是誊抄撰写拿去卖钱,耽误的时光都不止那几两银子。”
自家公子如此说了,张管事就算是明知前者心里到底想得是什么,也只好当做真个放松下来的般:“识字者多出高门,又或者是那些有心科举的,只怕也没有心思去看这些个故事的。”
“那些讲经的,可是……”
“富贵的是那些说前世今生活该如此的。”
“良田千万,不还是……”
“公子难道不知那是给富贵人家洗除罪孽的手段么?”
李平安当然知道。
张管事亦知道自家公子知道。
毕竟李家做这等事做得便不少。两军阵前杀人无数,李定疆当然不肯信这些满天神佛之说,倒是李夫人信得很捻香捐物的事儿,从来没有少做过!
“公子这是做得什么?”
“不过是些花酥。”低头看看泛着金黄的花酥上星星点点的桂花,李平安并没有解释太多。
困不住秋日,总要试一试困住秋花。留不下生机,总要试一试留下半缕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