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建安军十八营的将军,果然厉害!”
潇湘子满头大汗,气喘吁吁,但下一刻,他猛然用剑指着敌将,怒吼道,
“你们把秦王怎么样了?他一心为国为民,不是因为他北疆早就反了,还有你们作威作福的份!”
“为什么要这样对秦王,就因为他不愿意跟尔等同流合污吗?”
“哈哈……”战马之上的将军笑了,他痴笑的讥讽道。
“对付秦王的不是南阳,是他的父亲,我们只是奉命行事。”
闻听此言,潇湘子如遭雷击,虎毒不食子,没想到楚帝对秦王做这种事。
山河破碎,力挽狂澜,不顾自身,险攻定襄。
秦王就是潇湘子的精神支柱,既然秦王已倒,潇湘子也不想活了。
他的潇湘内经自丹田极限滚动,一股可怕的气血之力沸腾,潇湘子一声怒吼,直奔南阳的猛将。
战马之上,南阳大将只是从后方兵卒手里接过精铁青龙戟,随后便与潇湘子战作一团。
一人战马重甲,长兵呼啸,一人身覆布衣,只有一柄重剑。
双方的条件根本不对等,这种决斗是毫无悬念的。
十几招后,潇湘子倒飞而出,撞在大殿台阶之上,一口鲜血喷涌而出。
无数兵卒犹犹豫豫的围拢过来,潇湘子脖子上青筋暴起,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抵着长剑,站了起来。
建安军卒,只能战着死,否则,辱没了北疆雄兵的威名。
他的眼睛里,全是怒火,他愤恨的望着前方大纛下的猛将。
潇湘子很清楚,就算有一身玄甲,他也不是那个人的对手,这种将领只有李泰、王武那些人才能对付。
长矛兵退了,整整齐齐的后退,战马上的南阳大将抬手了。
他策马几步,来到前方,疑惑的道,“潇湘子,你不过一个江湖人士,何苦替项济卖命?”
“不如来我南阳,荣华富贵,用之不竭。”
“哈哈……大好男儿,岂可为走狗卖命?”
潇湘子剑指南阳大将,眼神中全是轻蔑,疯狂讥笑南阳萧氏。
春雨蒙蒙送豪杰,烈火之中,潇湘子渐渐被南阳长矛兵围住。
他的体力耗尽,身无甲胄,已是必死之人。
“秦王,路上等等我,臣潇湘子来了……”
正当潇湘子意识模糊的时候,他隐隐约约看见南阳兵卒成片成片的倒下。
几十名黑衣蒙面人,手持连弩自后山大殿侧面杀出,几十人的箭雨覆盖,堪比几百名弓箭手。
潇湘子感觉到一股巨力,拉着他的手臂,随后他自己腾云驾雾,飞了起来。
天空灰蒙蒙的,全是烟尘,浓浓的黑烟,到处都是大火。
潇湘子累了,他想睡觉,眼前一黑,再无知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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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阳军大纛之下。
萧世安眼神冷厉,铁胎弓被他拉得嗡鸣震动,宗师七重巅峰的弓将。
这一箭他很有信心,只要松手,被架着抬走的潇湘子必然死路一条。
但关键时候,后方有一只老手,压住了他的兽面肩吞。
萧世宁抚摸胡须,目光灼灼的道,“陛下的命令,咱们该干的已经干了,没必要往死里得罪秦王。”
“秦王的势力已经被全部减除,哪里还是威胁?”
萧世安的话,老成的萧世宁找不到理由反驳,但他本能的摇头道,“老夫也不知,但总觉得秦王没那么容易覆灭。”
“北疆这样的实力,如果要灭亡,那至少是腥风血雨,这样轻松,总感觉不对劲。”
战马之上,萧世安望着远去的潇湘子,犹豫片刻,收起了铁胎弓,随手丢给后方雄壮兵卒。
他策马驻足,马匹在石板上打转,萧世安随着战马起伏。
山林中,潇湘剑宗火光滔天,浓烟滚滚。
萧世安眼前忽然恍惚,他好像看见了罗浮山的大火。
那个时候,项济的建安军在罗浮山下,硬战十万狼骑而不败,何等英雄风采?
某一刻,萧世安最后看了一眼山林,帝王一怒,百年大宗已经完了。
他策马回身,挥手指挥大军撤离,走到萧世宁面前时,眼神冰冷道,“放过潇湘子,就当还项济罗浮山的人情了。”
“项楚连周云都容不下,得到北疆精兵后,必然也容不下南阳,”
“开宗族会议,接受徐州郡了然的计策。”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