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楚人只有十九万,且段渊是全部压上打第一场。
再强的精锐兵马,也难以持久。
强弩之末,难穿鲁缟!
随着日头西移。
破釜沉舟提升起来的士气,
渐渐随时间流逝。
楚人的体力即将下降。
一柄长刀,威势无双。
夏侯仁身覆饕餮甲,朱色披风随长刀而动。
“当!!”
一员突厥将领被虎卫军统领削首。
虎躯猛转,带起一片刀光。
又是数名突厥王帐军勇士被杀。
东线右翼。
夏侯仁气喘吁吁。
他看见大纛之下,南阳军攻势如火。
突厥似乎完全被压制。
但夏侯仁的眼眸中满是焦急。
他清楚的知道,楚军就只有这一波。
而突厥人,还有大量的狼骑在待命。
遥望北方。
毫无动静。
项济!
建安军!
此刻还不突破封锁,更待何时?
河东军大纛下。
张须陀长眼闪烁精光,俯视战场。
他面如重枣,手持精铁囚笼棍。
张须陀是个小人,他一直在保留实力。
但同样希望,这一场楚军赢。
虽然不介意做异族的走狗。
不过能不做,谁也不想。
某一刻,北方忽然烟尘滚滚。
他不禁心中一喜。
定眼一看。
狼图腾旗,突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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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厥金帐台,
大纛随风。
猎猎作响。
突厥人的牛角号再次咆哮。
四个骑兵方阵,缓缓接近战场。
霍长真的嘴角露出笑容。
步兵?
突厥也有。
奴隶兵,
竟然可以跟大楚打成平手!
其实莫说是平手,就算全部消耗,这一场也值得。
楚人的体力下降。
中央数万突厥骑兵,就能送楚人上天。
何况突厥人,最精锐的兵马一直都没动。
扑骨,北山羊,阿达澜人!
勒尔浑王帐旗,两万天狼卫,还有海山的金狼卫。
以及阿史那哲哲的两支步卒!
这支最精锐的突厥力量,一直没有行动。
他在等一个朋友。
周云!
俯视战场之余。
霍长真总在远眺北方。
风平浪静!
建安军还不出动吗?
若是大楚三十万主力,全完了。
建安军出来也没用了。
几十万溃兵。
突厥人一路追杀,
足以让楚人的血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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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帅台。
大纛之下。
梅太师俯视战场,眼眸担忧越来越深。
北线根本没有动静,
项济要卖了大楚?
“段老哥,这么打下去不行,突厥兵多,数万铁骑虎视眈眈。”
听到梅太师的话。
段渊才从神游中醒来。
他收回望着山林的目光,淡然的道。
“楚兵不是打的很好吗?”
“这波奴隶军,肯定是打不过我们的!”
“段渊!”
梅太师怒了。
烧山毁营,破釜沉舟,难道就是为了出口气吗?
“战兵的体力一旦下降,楚军就完了。”
“强兵不能战三阵!”
“你连这个都看不出吗?”
段渊眼眸深邃,自信的道,“是完了!”
某一刻。
一股寒风呼啸。
大楚北伐军!
大纛随风而动。
猎猎作响!
段渊双眸闪烁喜悦。
他的余光,看见了山林里的暗号。
“起风了!”
“突厥人,该败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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童家镇!
杀声震天!
甚至盖过罗浮山下的楚兵。
裴仲户!
童家镇守卫将军。
裴字旗迎风而立。
大纛之下。
一员身型硕大,身覆鱼鳞甲的猛将挥舞长枪!
童家镇一万人,如虎狼一般扑向渡口的四万突厥大军。
风吹过战场。
带起一缕飘絮。
红色的绸带飞过童家镇的大纛。
飞过渡口的数万突厥兵卒。
飞出数里后。
荒原上。
地平线上。
出现清脆的铃铛声。
紧接着是踏碎一切的行军步伐。
“咚-咚-咚-咚……”
一杆金色的长枪出现。
它枪刃三尺。
盘有龙纹。
两侧有锋利的小支。
小枝上,挂着九节铜环。
随着战马起伏,铜环发出清脆的金戈之音。
湛金十字枪!
楚七项济,
四个大字迎风飘扬。
一支军纪恐怖的雄兵。
长枪如林,寒光闪闪。
千盾成墙,势不可挡!
他们桀骜不驯,带着鄙夷的眼神。
踏着万人如一的步伐。
正在罗浮山南方的行军路上。
金甲将军,项济!
宛如神人下凡。
披靡天下。
那个男人!
他来了!
龙纹剑挥舞,他咆哮着怒吼。
“建安军,随本将杀去罗浮山,破了突厥。”
“上将军,先破渡口的突厥守军再说!”
“榆林郡童家镇兵卒干的很好,都勾引出来了。”
“对,贺军师说的对,本将唐突了。”
……
“建安军,随本将破了渡口贼子,再杀去罗浮山。”
……
战场十里外。
有一山林。
山中有一悬台。
台上有一儒将。
那人身高八尺,身覆山纹精铁甲,羽扇纶巾,
剑眉星目,脸如刀削,英武不凡!
他俯视整个战场,
兵神系统一开,
成竹在胸!
……
……
大楚罗浮山之战,真正的帅台在此处。
(这一章,必须赶出来,才对得起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