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鹰出现。
“夫人。”
文氏笑道,“待到大理寺接了案子后,便将这金猪放回朱府原来的位置。”
“遵命!”
猎鹰隐去,文氏眉目深重,她叹了一口气,透过窗户看着自己的姝儿,心中又有柔情满溢。
她来到院中,继续做桂花糕。
颜云姝翻了个身子,朝向娘亲的方向,笑了。
……
芳华苑落叶纷飞,桂香四溢。
文氏牵着颜云姝的手,来到相府侧厅用膳。
膳厅内,只见祖母和朱姨娘相对哭泣,颜丞相在一旁愁容满面。
三人见文氏带着颜云姝过来了,均心照不宣的坐了下来。
颜云姝只当没有看到,四下张望了一番,询问道,“哥哥呢?”
文氏回道,“你哥哥最近在准备明年春试,五年一次,不可不重视,这段时日都要在学堂多呆些时间,母亲便让他自己在院中用膳了,免得来回跑,耽误了时间。”
“春试……”
颜云姝看向颜丞相,春试,可不就是颜丞相为朱念言走了门路,让朱念言这酒囊饭袋做了那榜眼的春试吗?
正想着,又听得朱姨娘在呜呜咽咽的哭着。
祖母那怨毒的神情总时不时隐晦的朝着颜云姝瞥过来。
似是要将她碎尸万段之意。
颜云姝筷子一掉,朝着文氏哭道,“娘亲,祖母瞪我!姝儿吓到了,姝儿不要再这里用膳了!”
文氏看向祖母,“不知母亲何事,要如此恨你的孙儿。”
祖母的脸上连忙堆满了笑意,“怎会呢?母亲喜欢姝儿还来不及。”
“是吗?那为何方才儿媳也看到了。”
文氏冷冷的说着,放下了手中碗筷。
颜丞相见状不对,和自己母亲使了个眼色,便冲着文氏笑道,“夫人莫怪,母亲应是因心疼瑶儿,才做出此态。”
“心疼瑶儿,和恨我姝儿,又有什么关系?莫不是母亲觉得今日之事,儿媳做的不对,那庶女口中的应不分嫡庶是对的,抢夺姝儿的桂花,将姝儿推倒在地也是对的?”
听得文氏如此严厉的说话。
朱姨娘愣住了,祖母也愣住了,颜丞相更是愣住了。
从前,文氏虽骨子里透着一股威严,却从来都是软言细语,为人处世周全,且十分好说话,不知为何,这两日,却不好说话了起来。
竟让他们一时间不知所措。
三个人面面相觑。惯常爱躲在人身后的祖母和朱姨娘你一眼我一眼,最终还是朱姨娘无法,起了身。
她那颗眼泪要落不落,跪在文氏的面前,哭道。
“瑶儿她才落水不久,又挨了十板子,如今还卧床不起,妾身实在是痛心,这才在老夫人面前哭诉了一番,引得老夫人情绪起来了,还请姐姐莫要误会。”
文氏看着她,由着她哭了好一会儿,这才好声好气的将她扶了起来。
“妹妹莫要伤心,孩儿犯了错,总是要管教的,若是不管教,任由她如此,便只能长成那歪瓜裂枣。”
说着,文氏掏出帕子来,给朱姨娘擦拭眼泪。
继续说道,“疼惜孩儿,也要适度,莫要溺爱太过,让她自以为可以无法无天,口不择言,犯下大错!”
朱姨娘哭声骤止,脸色一顿。
她看着文氏,明明带着那熟悉笑意的脸,却感觉到了刺骨的寒意。
她心中恐慌又愤恨。
却又拿不出文氏的任何错处,只能收住了眼泪。
文氏面露欣慰之色,她回到姝儿的身边,给姝儿夹菜。
“姝儿啊,还想吃什么?我姝儿想要什么都可以,娘亲就是上天入地都给我姝儿取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