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亮点头，过去问道：“现在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就是刚才有很焦灼的感觉，想发泄一下。”

乐亮听她话声，觉得她恢复了正常，便动手为她解绑。

她站起身，活动一下手脚，说道：“我们下去吧！”

乐亮说道：“你在外等我一下。”

看她外去，乐亮对丁语梦歉意地道：“语梦，你受到惊吓了吧？”

“我没事……”丁语梦看了看门口，说道：“她……极不稳定，与你在一辆车里，你睡觉时小心点啊！”

乐亮点头，说道：“她与我在一起，比较安稳，我会小心的……”

来至车里，柴小夏又是直勾勾望着天窗外，今夜星辰寥寥，月亮半遮面，四周更加黑一些。

“你有什么焦灼感觉？”乐亮问道。

“不知道，从心底深处向全身蔓延，让我很想发泄，我没有想伤害丁语梦的意思。”

“嗯，我知道，你本质是好女孩，不会去伤害无辜的。”

“我杀了人，也是好人吗？”柴小夏转头看着乐亮，问道。

“他是想强暴你的人，是坏人，你可以杀了他。”

“为什么你要阻止我杀宋千凝这个坏女人？”

“我……我不觉得她是坏人，也许是她……的秉公执法，才让你的父亲入狱被杀，家中又遭逢巨大变故，可这是无常的命运，我想也是她没有想到的变故，不是她的本意。”

“你怎么知道这些的？”柴小夏盯着他看。

“我有自己的门路知晓，请相信我，我是为了你好，不想你在这方面继续执意下去，走向更无尽的黑暗。”

“你认为她是秉公执法，有一天，你杀人的事被她知晓，她也来抓你，要把你送进监狱，你还会不会这么想呢？”

乐亮沉默一下，说道：“我没有杀过源国人，杀的都是对我有威胁的人。”

“如果你杀了呢？”柴小夏逼问。

乐亮沉默的时间更长，说道：“我认为她秉公执法是对的，也会对她有怨意，只是我不会因此憎恨她，我会尽可能地逃亡。”

“这样的人，以后很可能会对你形成威胁，先杀了，不是更好吗！”柴小夏转过头去，继续盯着天窗，望向黑暗。

“不……她是好人，不能去杀一个好人。”

柴小夏不再出声，只是直勾勾地望着，仿似没有了灵魂。

乐亮在她身边沉默，在黑暗中看着她，希望能给她找到出口，走向光明。

第二天上午，乐亮陪丁语梦逛着商场，下午她就要离开了。

淮市的商场没有大城市那么繁华，再加上受到拼买买等网络购物的影响，逛商场买东西的人越来越少，现在这里也没多少人。丁语梦对此并不是太感兴趣，只是对乐亮能陪在身边感到高兴，因此一直是兴致勃勃。

柴小夏跟在他们的身后，保持一定距离，游离地四处看着。

直到中午在一个商场的最高层吃饭，乐亮的手机铃声响了两下，又不响了。乐亮疑惑拿出来看了看，见是牧惜雪打来，想了想，拨了回去。

可是，等到提示音结束，牧惜雪也是没接，这让他更是不解。

“给谁打电话呢？”丁语梦问道。

“牧惜雪……刚才她打来，响了两声，我再打过去，她就不接了，也不知搞什么鬼。”

“你再打一遍看看吧！也许她需要什么帮助！”丁语梦柔声说道。

乐亮温柔地看着她，点头，再次拨出，还是没接。

“算了，也许她有什么事，此时不好接吧！”乐亮心中疑惑，却不想为此干扰他和丁语梦难得相处时间，她下午就要走了啊！

下午，乐亮开车送丁语梦到机场，两人都没有明说，却是依依不舍地告别。

直到周明胜上飞机，他与乐亮拥抱一下，在他耳边说道：“你怎么还没明白，真傻。”

“哎，周哥，啥意思啊？”乐亮纳闷问道。

周明胜转头看着他，笑了笑，又回头上了飞机。

乐亮郁闷，今天你也没喝酒，怎么不说清楚啊？

看着机舱关闭，飞机缓缓滑行，丁语梦在向他挥手，他傻傻地笑着，挥着手。

“你在外面笑的很傻。”回车上后，一直在车里的柴小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