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的转机，是在5月3日。

自以为分析出张凡想法的冯友昌命令鲁省和直隶南部的大军南下。

其中鲁省大军直扑皖军重镇徐州，直隶的大军配合豫州的大军开始和皖军争夺信阳。

冯友昌的想法很简单，既然这次奉军没有想打的想法，那么他就集中主力，先打皖军。

他将中原地区的直军分为东西两路军。

东路军攻徐州，然后沿着铁路拿下淮安，扬州，西路军则从信阳进入到皖军的地盘，直扑合肥。

等拿下合肥，扬州之后，以钳形攻势，东西夹击段义德的老巢应天。

只要能够拿下应天，那么从此大夏境内就不会再有皖军。

虽然这两路下来，都是皖军的重镇，都是硬骨头，但是冯友昌自信没有奉军的牵扯，他是能够打下皖军的。

为了稳定住奉军，他还主动给张凡发去了一份电报，告诉张凡，他说他知道奉军现在的难处。

所以，他可以不计较奉军主动进攻他的事，只要奉军现在退回到关外就行。

等他重新掌控皇室之后，他会给张凡爵位，同时向奉军开放津门港。

此时的冯友昌已经知道皇室给张凡的许诺，他为了能够稳定住张凡，也开了相同的条件。

他以为自己这一拳算是打到了张凡的软肋上了。

而张凡接到冯友昌的电报，也是看傻了眼，他原本还想着自己要怎么隐瞒自己的真实意图，想要骗过冯友昌把直军调到南方去。

结果冯友昌就自己送上门了。

于是，张凡和孙立国，王福忠等人商议过后，就给冯友昌回了一封模棱两可的回复。

张凡告诉冯友昌，自己这次率军南下，主要是奉军内部压力大，还有皇命难违。

现在让他退回关外，奉军内部会瞬间奔崩离析。

所以，现在他不可能退回关外，但是他也让冯友昌不要急，目前奉军的战斗力，也就这样了，根本没有办法对直军造成太大的影响。

冯友昌得到张凡的回电，他第一个反应就是我信你个鬼。

但是，这个时候的冯友昌已经没有太多的精力去管张凡了。

此时的冯友昌，已经在开始围困兰州，准备一举歼灭城里的马家军，这个时候让他放弃，那是不可能的。

在南方，直军已经取得重大突破，西路军已经攻破皖军的第一道防线，拿下了固始，新县，兵峰直指六安，只要拿下六安，那么合肥指日可下。

东路军，徐州已经拿下，东路的先锋军已经抵达淮安附近。

这个时候，想要把南方的军队调回北方，也是不可能的。

所以，冯友昌即便知道张凡是在说谎，他也没有办法，他现在只能期望张凡说的是真的。

同时希望南方军或者他这边能够尽快拿下对手。

无论是兰州还是南方军，只要有任何一个方向击溃敌人，他就能够腾出手去对付张凡。

但是张凡会给他这个机会吗？

当然不会。

张凡在进攻蓟州，兴隆，遵化的时候，也时刻关注着冯友昌的情况。

他看到京城和兰州已经摇摇欲坠，他明白，如果自己再不动手，就要错过时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