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是死了吗？已经过去了这么久了，她怎么又能睁开眼了呢？还能重新见到他。

“离昧，如果师父说……”

他没有那段记忆，也不信自己会亲手把她献祭。

在他解释的时候，女生就这么平静地看着他，良久，终于，开口说话，

“我信的，师父没有杀我。”

“你、你真的？！”

风凌渊都惊讶她居然会这么平静地说起这个事，反倒不可置信了。

好像所有人都认定了是他动的手。

离昧捋顺了自己的记忆，肯定地说道，

“是啊，虽然那个人设法骗我去了结界那，而且他还变幻成了师父的模样，可是味道是不一样的……”

“他的气息虽然和师父的有些相似，但像是阴暗幽洞潭水的潮腥，而师父的气息更像是霜雪笼覆青松针的味道，我能确定的！”

而且，师父绝对不会以那种颐指气使的嘴脸让她为了天下大义献身，师父心疼她，有底线，做这件事都过不了他自己心里那关的。

即便如果真的到了无计可施的、非要献祭她的地步，师父的眼里只会有不舍和痛苦愧疚，就像现在这样的。

她怎么会分辨不出来，

她最在乎的人啊。

“师父知道了。”

风凌渊听完她的描述之后，拳头握得青筋暴起，他现在确定是谁在搞的鬼了！下次再见到，他不会放过他的！

好在现在一桩心事已了，他整个人都轻松多了。

“师父，你的头发……怎么都白了呀？”

谈完了要事，离昧这才发现了这个不对劲的异常。

“还不是为了你操心的。”

男人弹了弹她的额头，浅笑着道。

“哦……那真是给师父添麻烦了……”

离昧揉了揉额头，笑嘻嘻地，休息了几天，可算恢复了大半的精神，

“那咱们能下山了吗？”

风凌渊已经提前收拾了山洞里的物什，又不忘抹除了他们在这留过的气息和痕迹，这才转身对她说道，

“走罢。”

“师父，我没力气的……”

女生半开玩笑的，说道。

若是平常的他下山只消几个瞬息，现在灵力有损，只能依靠灵器，御剑下去，否则可能会冻伤，毕竟雪峰上茫茫的冰雪可不是儿戏的，能教训所有小瞧它的人。

“为师还能让你自己走下去不成？”

风凌渊先召出了得一剑在洞穴外边，再过去扶她。

“不要~”

离昧小声地嘟囔着，要是以前，师尊还能背她走，因为他就一直把她当个小丫头在照顾，而且，也不会顾及男女之情，这个无情寡欲的师父啊，就跟块冰块似的。

坐在飞剑上，离昧坐在他后边，一边观察百年后山门的新景象，好像又发现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师父，你的脖子这里怎么了？”

怎么好像有伤痕？被蚊虫咬了么还没痊愈呢，可是之前他们待的雪峰上也没有虫子呀。

“被一只不听话的兽宠抓伤的。”

他面无异色，淡淡地解释道。

“这样啊……”

离昧若有所思，师父居然会跟兽宠亲近，那得是多宠呀居然纵容它伤了他，连治愈伤口都忘了。

然后她又想起来，问，

“那师父又收徒了吗？有几个师弟几个师妹呀？”

以前就她一个人，其实也想有师弟师妹作伴，可是师父执意不多收徒了，所以她就挺孤独的。

风凌渊与她说道，

“三个师弟，大的叫离镜，两个小的是双生子，叫离笙、离弦，两个师妹……小的……叫离忧。”

离昧听了大致，不解地，问，

“那，还有一个呢？”

“她……”

风凌渊顿了顿，神色复杂，再继续道，

“前不久她自请脱离山门了，不提也罢。”

“这样啊……”

离昧感慨，先不多问了，转而笑道，

“我忽然冒出来，师弟师妹们会容易接受我吗？”

“会的。”

男人跟着颔首，表示安慰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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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1：传说人的第五魄、第七魄掌爱、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