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会。”
白亦尧淡然冲他颔首,请他来肯定是有事的,他也不用着急开口。
那男人挥手,让手下把门关上,这才继续说道,
“啊,鄙人姓商,名从慧,今天忽然请了高先生来,一是听闻了高先生的大名,特请来寒舍做客,二是……确实有点事请高先生帮忙……要是有什么不周到的,还请先生见谅……”
男人嘴里说着温和亲切的话,可眸光犀利,似寒芒割人。
“商先生请说,我定当尽力。”
白亦尧当然不能被他吓到,从容应对,只要不是多难的事。
那推轮椅的手下出来讲事情的始末,
“是这样的,商先生去年,约是五月份的时候,在路旁被车子撞了,双腿被碾压落下了疾病,从此不良于行……”
“也是从那开始,商家的生意就像是触了霉头,不是货物出问题就是合作商无缘无故地毁约,加上对家疯狂地打压,势头不可挽救地下滑……”
“家里也是跟着怪事不断,商先生的兄弟一位忽然红着眼吵着闹着要悔婚、说要出家,另一位直接换了性子,疑神疑鬼,整天嘀嘀咕咕的,说家里待不下去了,只要离家出走、当流浪汉……”
“还有个佣人,莫名其妙地发狂,把商先生推进了池子里,害得先生病重了一场,可事后那个佣人根本就不记得这回事……”
“高回先生,您看看是出了什么问题?”
男人,也就是商从慧,也垂头看着自己的双膝,眸子阴晦不明,补充道,
“我记得很清楚,当时被车撞的时候,我是自己……不受控制似的,自己往车来车往的公路上闯过去,如果不是我在那一刻忽然能动了,躲了要害,恐怕碾断的就不只是腿了……”
听了他二人的陈述,白亦尧也心下感慨,问,
“商先生既然已经有了怀疑对象了,报仇雪恨也不是难事,又怎么还要找我来呢?”
“哈哈哈,不错,”
商从慧这才展颜大笑,道,
“高回先生果然厉害,那些个卑鄙小人我确实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就任他们再蹦跶一阵子……只是……”
只是还差那个走狗爪牙没逮到,查了那么久依旧是了无踪迹。
白亦尧要了他的八字,观其面相,这姓商的原是身体康健、福气浓郁的命格,却被对家找人害成这样,把商家的福运“偷”了出去,搅得人家宅不宁。
不过那种邪术撑不了多久,商家已经渐渐在恢复了。
“三天后,下午四点,那个邪士会出现在这个地方,商先生如果这次抓不住他,那只能再等四十天了……”
一杯热茶过后,白亦尧给他写了个地址,他家的事已经解决得差不多了,也能找到那个人,只不过是时间早晚的事。
“好,”
商从慧扫了一眼,让手下拿了纸条,记好,
“只希望事情顺利,对了,高回先生要不要在寒舍做客几天?事情办成了之后我还要好好感谢先生呢。”
“我……”
白亦尧可没兴趣跟这种人家沾边,可拒绝的话都没法开口,显然,结果还没出来,这位大佬不想放他走。
无奈点头,
“那就……打扰了……”
“好说,高回先生好好歇着,到宅子里走走逛逛也可以,不用拘束。”
商从慧语气温和地招呼着,轮椅车就出去了,约摸是去安排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