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亦尧提着的一颗心这才放了下来,还好他的感觉没有错,不然重新倒带都挽回不了了。
现在的目的地是一处废弃工厂,去处理某个叛徒,手下说怎么都撬不开他的嘴,所以来请夜寒出马了。
“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啊是吧……”
到了那,一众小弟拎着家伙事儿面面相觑,没想到一向狠辣无情的寒哥居然说出这种话。
“寒哥……”
“寒哥好……”
男人一走进去,周围的小弟纷纷给他让路。
夜寒不急不缓地蹲在那个伤痕累累、出气多进气少的中年男跟前,明明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却仿若寒冰刺骨,令人胆寒——
“我们的王哥很硬气,就是不知道王嫂……和那个小姑娘会不会也这么硬气了,呵……”
“不……不可能……”
中年男猛地睁眼,声嘶力竭地,他们不可能找到她的,他明明都安排人送她们离开了海城!
“什么不可能?”
夜寒嗤笑,缓缓起身,面容冷酷地抽出西装口袋里刚一响起的电话,接通,
“……现在在中光街道……女的齐肩短发,穿一身蓝色碎花裙?……好,我……”
“不!不要……”
中年男这才信了他们的本事,万不敢冒险,惊恐地一把扑到他的脚上,死死地抱着夜寒的腿,
“我说……我什么都说,别动她们……只有我对不起夜家……”
“看你表现。”
夜寒一个巧劲就甩开了腿边的障碍,看着地上的烂泥,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这东西为了一点小利就敢投靠夜家的死对头,出卖机密重创夜家,反咬一口,呵,真是傻得可以。
夜家对自己人从没吝啬过,也因此,容不得背叛,只能说下场只有一个……
……
夜寒回到私人公寓已经是后半夜了,随手脱下沾了血迹的衣服,换了一身训练服,凸显着一身健硕的肌肉,又进了健身室,挥汗如雨,不知在烦躁什么,发泄情绪。
从小到大,再到夜家的这么些年,良善,慈悲这些东西,是首一个要抛弃的,这样才能活下去,不然保不齐哪天被那种愚蠢的不忍和善良害死。
你既然享了风光、得了好处,就要承担后果,这就是道上的规矩。
夜寒也不例外,他至多能保证自己不牵涉无辜罢了。
至于刚才的恐吓,也只是恐吓而已,他们也没丧心病狂要对妇幼下手,也没那个几把精力大费周章地去找个女人。
只是搜到了他妻子的某张照片。
本来是要当即解决了那个男人的,不知为什么,脑子里一个恍惚,他想起了今晚会所里那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最终改派他去国外做苦力,是死是活,看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