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先皇的评价,说轩辕谟任贤唯用,裴昭只想呵呵。
剪除废太子党羽,裴昭赫然在列。
轩辕谟哪能注意不到废太子被打入天牢后来求情的人,不正有他么。
宜安公主与驸马夫妻恩爱、感情深厚……
新帝摩挲着阿姐曾经送与他做生辰礼物的墨色玉佩,神色冷冽,不知在想什么。
……
没多久,裴昭就因怠于职务、又追思罪人废太子,为太子旧部奔走,恐生叛逆。
因此为新皇厌弃,一纸诏书将人调出京师了。
导火索是有人告发说驸马裴昭将《采薇图》挂于书房,时不时长吁短叹,似对新皇不满、有二心。
轩辕谟本就不喜他,若不是看在宜安公主的面上放他一马,结果他居然还不领情,在搞小动作膈应人,这谁能忍?
而在这之前,
裴府。
下人们也不知道驸马爷发了什么疯,这段时间夜不归宿,听说是去寻花问柳了,最后,好家伙,还明目张胆地把外头的歌姬带回府里,直嚷着要纳妾!
“去看看他又想怎么闹。”
宜安公主,噢不,新皇即位后进封的和靖长公主,带着人就前往驸马的院落。
“呵呵……驸马爷~奴家手艺如何呀~”
甫一走近隔着门都能听到那女人的调笑声,男人又耐烦应她,
“那还用说吗……”
光听着都能想象到里头是什么样的场景,气得双儿直接一脚踹开门,还好,入目并没有想象的那种不堪。
“殿下来了……”
男人轻缓地声音,带着轻佻迷醉的意味,只顾和那歌姬亲昵,看都不曾看她一眼。
“出去!”
和靖长公主突然发话,也威慑着众人,双儿也直接把那被吓到哆嗦的歌姬拉出去,带上门。
“殿下这是何故……”
男人轻笑,懒洋洋地靠着躺椅,衣衫凌乱,发冠不整的,这副模样和靖长公主看着就来气,直接去扒下他的外袍,沾了其他女人气息的,扔地上。
“殿下,臣想纳妾了……”
裴昭抓着她的手,正式告知她这件事,平和的口吻仿佛吃饭喝水那么寻常。
“为什么?”
和靖长公主失望地,又隐忍,直直地看着他,没来由的他怎么会说出这种话。
“因为子嗣……或许臣不甘心吧,纳妾也不失为一种尝试,谁让殿下太过于霸道了,从不让臣近女色……”
他这么说道。
“呵~”
和靖长公主怔然,嗤笑,还真是这个缘故。
他不是说不在意的么。
缓缓地收回手,欲要离开。
就听他在身后,忽然说道,
“和离吧殿下,臣已经对不起殿下了,可臣还是想着……生个孩子……”
仿佛带着无奈,又想解脱。
“你休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