富人看他住在这郊外的简陋的茅草屋,家徒四壁,一身清贫,都看不过去了,又打点好、派人来给他建了座宅子,才心满意得地告辞了。
每隔两三日林觉非都要到街上去,或者给病人施药、去药铺帮忙,义诊,之后去看望姨母,吃个饭什么的,而后返程。
至于杜子津?上有兄长顶着,过着衣食无忧的少爷生活,隔三差五地自己跑来林觉非的小宅子那,可会取乐了,所以倒不用特意记挂他。
“这小盆子好有趣儿,是做什么的?”
杜子津每回都溜进来玩他的小药房里的物件,净捣乱,他好容易置办齐全的,可能都要被他弄碎几个。
“你可别又摔了。”
林觉非细心地收拾着,忍不住又提醒他。
“知道知道……”
杜子津大大咧咧地,现在,这家伙对其他东西不上心,但对这些炼药的可宝贵着呢,碰都不让碰。
刚要把那滤药陶皿放回去,结果一个手滑,差点真摔了,果然就被狠狠地瞪了。
“没坏、还好好的呢!”
杜子津讪笑着,赶紧放好,退到一边了。
大不了自己再赔他一个,噢不,好几个,总行了吧。
林觉非哪里读不懂他那神情,意味深长的,
“上次你不小心撒了我的珍贵药粉,上上次你把我的药钵打破了个洞,也说要给我买来的,东西呢?”
“我……我那不是记不住嘛,老忘……下次一定给你弄回来!”
杜子津嘿嘿笑着,挠挠头,就记性不好,原来他干过这么多事吗?
“行,那我等会儿把那单子给你。”
林觉非可不会跟他客气,这家伙一天天没个正形的,给他找点事做也好。
而且姨母为了治他,还特意挑了个能压得住他这好顽的性子的姑娘,以后啊可有他受的了。
“你那是什么眼神?”
杜子津不解,又抛脑后了,
“对了,胡白呢,我还特意给他带了一品楼的烧鸡呢,胡白~”
廊下,刚刚还不见踪迹的狐狸,这会儿听见动静立马现身了,悠然地趴在小草窝上等着他的投喂。
“嚯,又胖了呢……”
杜子津惊觉变化,忍不住嘀咕,把那只香喷喷的烧鸡摆它的大盆里,看它吃着也看得津津有味的。
“下次来别带了。”
林觉非出来,看着贪吃的小东西,只得和他叮嘱,再胖下去可怎么行呢,这小家伙肯定跑外边去找不少吃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