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轻松,我只是提供一个建议,做与不做还要看你们。”解雨臣当时是这么说的。
结果,第二天早上,解雨臣带着一支四人小队根据王胖子提供的路线进了山,很快就失去了踪迹。
吴邪现在顶替得是吴三省的身份,是队伍的主心骨、顶梁柱,只要有他在人心就不会散。
张家古楼太危险了,哪怕他有心想要甩脾气任性一把,也有心无力。
吴三省注视着眼前的情报,手里攥着解雨臣留下来的纸条,心情超级差。
湖底的古寨和巴乃的瑶寨建筑风格高度相似,并且古寨中的张家古楼和疑似张起灵住过的高脚楼位置相对应,丝毫不差。
并且,最重要的事情是,古寨的平面图经过某种涂画变成了一只麒麟,跟张起灵身上那只很像。
说到这,‘吴三省’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时安,拜托拜托让我看看。
时安面无表情地与他对视,黝黑的双眼之中很明显的表达出了一个意思。
不清楚不明白,别来问我。
‘吴三省’叹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我现在有种直觉,小哥身上的纹身就是线路图,我想进去一趟……”
看着愁眉苦脸的‘吴三省’,时安莫名露出一丝惋惜,说道:“吴二白会疯掉得吧。”
‘吴三省’脸色却仍是淡淡的,:“胖子去找云彩了。”
然而时安却没第一时间给出反应,反而是换了个舒舒服服的姿势,把自己窝进了椅子里。
这时,又有人进来了——是霍秀秀。
这位大小姐怒气冲冲地闯了进来,并且一巴掌拍到了桌子上,:“你们怎么不拦一下小花哥哥!!”
时安窝在椅子上,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他把自己当成棋子,来做破局的关键,有什么好拦的?”
时安似笑非笑地看着‘吴三省’,:“不如你去问问旁边这个把自己当成救世主的为什么不拦?”
这做法虽然听上去简单粗暴得要命,也很傻,但是吴邪没得选择。
就像求长生一样,明明每个人都知道,这不是真的,可很多人一但被蛊惑到,就立刻会被同化,全然不考虑这事到底是不是正确的,而是觉得自己既然付出了,那必须要得到。
在这样的行动宗旨之下,他们的行为也就越来越疯。
张启山或许是逼不得已才牵头组织的盗墓行动,谁说得准呢。
“解雨臣比你们都聪明,他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
时安撑着头,他揉着自己的太阳穴,对‘吴三省’说:“瞎子暂时还赶不过来,你先别有个人落单。”
霍秀秀她还是气不过,但也没法再说什么,光明正大地坐在一旁生闷气。
她的确是个很漂亮的女孩子,眉眼精致清纯,又带着一种狐狸一样的狡黠,以至于云彩进来的第一眼就注意到她了。
她很郁闷地又吃完了一碟点心,又强行把时安拽起来,闹着要给他扎小辫。
‘吴三省’含笑瞧着她,觉得自己的手又有点痒,就上去摸了摸她的脑袋,结果被狠狠地翻了个白眼。
王胖子说是伤好得差不多了,再躺下去骨头都要生锈了,实际上是偷偷下山借着要去找云彩的说法,偷偷地去观察村民的行踪。
可能是王胖子运气真的很好,就蹲守了一个钟,就发现了塌肩膀的身影 。
他站在阿贵那栋闲置的小竹楼上,阴森森地盯着来往的生孔看,像鬼一样。
王胖子哪怕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在看到云彩和阿贵偷偷地进了那栋小竹楼,虽说他们没多久就出来了,可是心情超级差。
他眼神复杂地盯着云彩看。
回到营地的王胖子像是失恋了一样,嚷嚷着要喝酒,要吃烧烤,被闻讯赶来的哑姐给灌了一碗中药后,再也不折腾了。
“兄弟,我失恋了。”王胖子蔫蔫哒哒地一屁股坐到了‘吴三省’旁边,给自己倒了一大杯茶后,委屈兮兮地抹眼泪。
一旁的‘吴三省’正在喝茶,听见这话,没忍住一口茶喷了出来,疯狂地咳嗽起来。
“你被云彩甩了??不对,云彩跟你有毛关系啊。”
王胖子长叹一口气,心里忽然涌起了一种似惆怅、似奇妙的感觉,“你不懂,那娘们有问题。”
就在他琢磨着要怎么说的时候,忽然有人,递了个碗过来。
碗里装的是飘着几点金色干桂花的酸梅汤,这酸梅汤是冰凉凉的,外碗壁凝结了一层水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