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桃谨慎地踏入暗门,一股霉味扑面而来,眼前并非想象中的密室,而是一条幽深狭长的通道。墙壁上每隔一段距离便点着一盏昏暗的油灯,火焰摇曳不定,投射出幢幢鬼影。通道两侧布满灰尘,显然许久无人踏足。
邬桃深吸一口气,握紧手中的玉佩,小心翼翼地向前走去。通道并非笔直,而是蜿蜒曲折,每走几步便会出现岔路,若非脑海中牢记着神秘人所述地图,恐怕早已迷失方向。
越往深处走,空气越发阴冷潮湿,隐约还能听到水滴落下的声音。邬桃的心跳也随着脚步声逐渐加速,她不知道前方等待她的是什么,但直觉告诉她,这里并非善地。
走到通道尽头,一扇沉重的石门挡住了去路。石门上雕刻着复杂精细的图案,似龙似凤,透着一股古老而神秘的气息。邬桃摸索着石门,试图找到开启的机关。
就在此时,她脚下的石板突然下陷,伴随着一阵刺耳的机括声,数支利箭从墙壁的暗格中射出,直逼邬桃的要害。邬桃反应迅速,立刻侧身闪躲,利箭擦着她的发丝飞过,钉在了身后的墙壁上。
邬桃惊魂未定,却不敢停下脚步,她知道自己已经触动了机关,必须尽快找到安全的路径。她仔细观察着四周,终于在石门旁边发现了一个隐蔽的凹槽。
邬桃将玉佩放入凹槽,只听“咔哒”一声,石门缓缓打开,露出一个黑漆漆的房间。邬桃举起手中的油灯,走进房间,一股腐朽的味道扑鼻而来。
房间不大,只有一张石桌和几把石凳,墙角堆放着一些破旧的箱子。邬桃走到石桌前,发现桌面上放着一卷羊皮卷轴。她小心地展开卷轴,上面用密密麻麻的蝇头小楷写满了字迹。
邬桃仔细辨认着上面的文字,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这竟然是丞相与外邦勾结的密信!难道这就是神秘人口中的证据吗?
就在邬桃准备仔细查看时,突然感觉地面微微震动,头顶传来一阵“轰隆隆”的巨响。不好!难道是丞相发现了她的行踪?
邬桃来不及多想,立刻将卷轴塞入怀中,转身冲出房间。然而,当她回到通道时,却发现来时的路已经被一块巨石堵死,而身后,则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邬桃的心跳如同擂鼓般震耳欲聋,冷汗浸湿了她的手心,那卷羊皮卷轴仿佛烫手山芋一般。这分明是一个陷阱!丞相老奸巨猾,怎么可能轻易留下如此致命的把柄?他故意放出风声,引诱自己前来,目的就是为了将自己一网打尽。
念头闪过脑海,邬桃当机立断,将卷轴塞入怀中,转身便朝来时的通道跑去。然而,为时已晚。通道的入口已经被一块巨石封死,巨石与墙壁严丝合缝,根本无法撼动分毫。
“哈哈,邬姑娘,你以为老夫会毫无准备吗?”阴冷的笑声从通道深处传来,丞相的身影缓缓出现在昏暗的灯光下,身后跟着数十名手持刀剑的侍卫,将邬桃团团围住。
“你早就知道我会来?”邬桃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四周,寻找着逃生的机会。
“老夫布下天罗地网,就等着邬姑娘自投罗网呢。”丞相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识相的就乖乖束手就擒,老夫或许可以给你留个全尸。”
邬桃握紧手中的玉佩,这是她最后的希望,也是她唯一的武器。她深吸一口气,做好了拼死一搏的准备。
就在这时,通道的另一端突然传来一阵金铁交鸣之声,伴随着几声惨叫,数名侍卫倒在血泊之中。
“什么人?!”丞相脸色大变,厉声喝道。
“丞相大人,这么着急杀人灭口,看来是做贼心虚啊。”一道清冷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语气中带着几分戏谑。
只见一个身穿黑衣,头戴斗笠的身影,如鬼魅般出现在众人面前。他身形矫健,动作迅猛,手中长剑寒光闪烁,所过之处,那些侍卫如同稻草般被轻易斩杀。
“你是何人?竟敢插手朝廷之事!”丞相惊怒交加,却也不敢轻举妄动,眼前这人武功高强,绝非等闲之辈。
黑衣人冷笑一声,并不理会丞相,而是转头看向邬桃,语气温和了几分:“邬姑娘,别来无恙。”
邬桃心中一震,这声音……难道是他?
“你是……”邬桃刚想开口询问,黑衣人却朝她使了个眼色,示意她不要声张。
黑衣人与丞相的侍卫激战在一起,剑光闪烁,刀光剑影,邬桃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得目瞪口呆,一时间竟忘了逃跑。
“姑娘,快走!”黑衣人抓住一个空隙,将一枚烟雾弹扔在地上,顿时浓烟滚滚,遮蔽了所有人的视线。
邬桃趁机向后退去,却被地上的碎石绊倒,眼看就要被追上来的侍卫抓住。千钧一发之际,一只手将她拉了起来,带着她冲进了浓烟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