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跟你说的?”叶庭阳问。
桑骆整理着自己身上的衣袍,回道:“也没说什么,就说了这是个传家宝,至于寓意要等我嫁到你们家才能告诉我。”
“你想提前知道吗?”
“可以吗?”
“当然。”
叶庭阳说完,起床落地,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哥哥,你去哪啊?”
“我先换个衣服。”
“啊?”
叶庭阳重新站在桑骆面前时,身上已经换上了一套修身笔挺的军装制服。不得不说,叶庭阳很适合军装,他穿军装要比穿别的更帅气、更有唬人的气势。
现在和方才桑骆洗完澡出来截然相反,变成了他坐在床边,叶庭阳整理好装束,向他走近。
不过不同的是,叶庭阳没有坐在他的腿上,而是单膝跪在了他的腿边。
桑骆看着眼前的身影极速低下,瞳孔一震,神情僵在了脸上。他即刻站起去扶,伸出的手却被跪着的人挡去了。
“哥哥!你干嘛啊?!”
“求婚。”
“不用这样,我早就同意了。”
“骆骆,你不是想知道这个匕首的寓意吗?现在我可以告诉你。”叶庭阳仰头看着他,“在叶家祖训中,它意味着叶家的最高权力。”
“手刃家主的权力。”
桑骆刚取出来的时候,只见过一次这把匕首的叶庭阳没认出来。细看之后,知道了这是什么,他的第一个想法是他祖父竟然这么喜欢桑骆。
不同于他的欣喜,桑骆知道这匕首的作用后,倍感压力,他不懂叶将军怎么这么轻易就把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
“可是,我……为什么?”
“叶家子弟多数从军,如果因此冷落了自己的妻子,辜负了妻子,或者在婚内出轨变心,家主视而不见、助纣为虐,叶家长媳儿就有权力杀掉这个叶家男子,惩罚叶家家主。”
“我父亲没有再娶,这个匕首就传到长孙媳儿手上……忘了说了,如果是叶家长子犯了,将由他的妻子亲手用这个匕首挖心。”
桑骆一脸震惊:“这么严重!”
“身为叶家长子,从小听祖训长大,都管不住自己的心的话,那让他给妻子挖个心算便宜他了。”
“这是叶家献给叶家所有过门妻子的忠诚。”
叶庭阳双手捧着匕首,抵过头顶,做出一副自愿臣服的模样。仿佛他此刻捧的不是一把冰冷坚硬的匕首,而是一颗温热跳动的心脏。
他腰杆挺得很直,这一刻,叶庭阳的肩上扛起了责任和爱意,认真地继续道:“也是我献给你的忠诚和爱。”
“桑骆,请你嫁给我。”
“你愿意吗?”
“我愿意。”三个字在礼堂回荡着。
镜头一转,那礼堂中央的黑西装红领带的人闻言清了清嗓子,继续问另一个主人公:
“叶庭阳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和桑骆先生成喜事、结连理?今后,无论是顺境还是逆境、富裕还是贫穷、健康还是疾病、快乐还是忧愁,你将爱着他、珍惜他,对他忠诚,直至永远。”
礼堂座无虚席,多数是军营里大大咧咧的军兵,往常嬉闹的他们此刻却在司仪说完这话后全部安静了下来。
叶庭阳:“我也愿意。”
“礼成,两位新人可以亲吻彼此了。”
桑骆抱住了叶庭阳。
在所有人的惊呼声、起哄声下,他们轻吻了一下彼此。
这本就是他们共同维护的世界,他们从中享受这少许的福利,收获了异时空同类人没有的幸福。
群众除了祝福之外,再无其它。
台下叫得嗓子哑了的覃海不知道想到什么,他突然一拍脑门,郁闷道:“我竟然是在人家的婚礼上才知道骆阴的真名。”
一人见他苦大仇深的,一巴掌拍他肩膀上,“老覃!你干嘛在我老叶的婚礼上愁眉苦脸的?不知道很晦气吗?”
“说的也对。”覃海闻言也不胡思乱想了,转而起哄着再亲一次。
拍人巴掌的人是张羽,他瞅着礼堂中央的两位主人公,微微蹙起了眉。
他还是和在训练场外一样,觉得他老叶这个对象的身影很是眼熟,却怎么也想不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