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剑眉一挑,问:“酒醒了?”
原本喻知未就没多醉,刚刚那波抗人操作,他一直提心吊胆的。害怕他金丝雀一个不稳,摔着他没事,要是摔着金丝雀自己了又得休假两三个月就麻烦了。
喻知未喝了两口,闻言疑惑抬头,“醒了,有事?”
“喻知未。”
那人用手背粗略地擦了一下嘴角,应道:“啊?”
“喻总。”
“干嘛?”喻知未饶有耐性。
“知未。”司清远的低沉嗓音带着一丝被沙砾蹭过的低哑,带着说不出的温柔魅惑。
喻知未的整颗心心仿佛浸泡在温泉里,地热涌起,心脏随着气泡咕噜咕噜地起泡迸裂而噗通噗通地浮动。
酥麻,沉浸,最后全变为气血翻涌。
他迷迷糊糊地听着那人又说了一句什么话,他头脑发热,心不在焉的,根本没听清。
“什么?”喻知未神情恍惚地问,“你说什么?”
司清远刚刚是问他自己能这么叫他吗,但此时他想既然他都说喜欢自己了,那他们之间是该说清楚了。不然,那些事发生之后,恐怕不好处理。
他抓着他的双肩,“喻知未,看着我。”
等到喻知未眼神聚焦和他对视之后,司清远才开口问:“我们是什么关系?”
半晌,喻知未好似才听懂他的话,只见他喉结上下滑动,哑着嗓子说:“司清远,接近我对你不好。”
“好不好,你能定义吗?”
喻知未微愣。
司清远接着说:“喻知未,只有在你身边,我才觉得自己像个人。”
会委屈,会难过,会排斥,会被人看得出情绪波动……
这样的他,才像一个完完整整的人,而不是个冰冷没有感情的特工,一辈子只按照他独有的处事风格办事。
“留在你身边是我自愿的。”司清远看着喻知未微颤的睫羽,“喻知未,你现在唯一要做的只是告诉我,我们是什么关系?”
只要喻知未松口,司清远都会以那个身份待在喻知未身边一辈子。
他说完话,见喻知未垂头,脸色晦暗不明,抬头时,神情冰冷,眼底凝起了狠辣。那人轻笑了声,“司清远,你胆子不小,还想假戏真做?”
司清远凝目看着眼前人,他向前半步,紧接着完整一步。喻知未一脸讥嘲全然僵在了脸上,气场骤塌,他张牙舞爪地说:“滚开。”
“喻知未。”
一个普通的叫唤,令喻知未脸上的虚张声势都淡去了几分。
司清远眸光微闪,“是。”
他说:“我是假戏真做。”
说完,在喻知未怔忪的瞬间,司清远低头吻了上去,一触即离。
察觉到一阵柔软的触感如轻羽般触碰了下他的唇瓣,喻知未呆若木鸡,手里的蜂蜜水都差些撒了。
司清远见此,嘴角的弧度隐约加深了两分,“喻总呢?喻总怎么看?”
他目睹着喻知未由呆愣到一脸震惊,一时福至心灵,这人不会觉得自己认不出来他和喻任的差别吧?
司清远只好无奈道:“喻总,你的演技有待提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