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当那是林秋赤果果的挑战。而他自己,则在内心种下了狠毒的诅咒,誓言让林秋承受血的代价。
“你以为躲在东海市就安全?我柳如彪眼里,你林秋算个啥,我们柳家眼里,你就是渣滓中的渣滓,蚂蚁里的小蚂蚁。踩死你,就跟碾死虫子一样简单!”
失控的喊叫再次回荡。忽然,门外传来了响亮的敲门声。
“哪个不开眼的,滚!”柳如彪暴躁地质问。
“少爷,不好了!”声音低沉,“周虎和黄浩已经被李黑虎收拾掉了,正在送往青阳省的路上。范家家主也收到消息了,还有,派去对付刘腾辉的人,全被卸了胳膊腿,范家长兄的妻弟马洋也没了。”
话音是忠诚的心腹,沉静有力。
屋内的柳如彪愣住了,如梦如幻,怀疑听错了。这突如其来的噩耗让他难以置信。
疾步跑到门口,猛拉开门,揪住汇报者衣领:“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他的眼睛瞪得圆鼓鼓的。
此刻,他一丝不挂,刚与美人温存完还没来得及穿上衣服。周虎、黄浩、还有马洋的死讯让他头脑空白。
顾不得赤身露体,他匆忙来开门。
汇报者看见他赤裸,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却强作冷静,深呼吸后说道:“少爷,周虎、黄浩还有马洋,全都不在了,正送往青阳省。”
雷鸣般的冲击,柳如彪瞳孔骤缩。
派去对付刘黑虎与刘腾辉的人竟全军覆没,这个消息令他难以接受。
那人接着说:“我们已经通知了范家家主,他在知道后怒气攻心,吐血晕过去了。”
柳如彪的脸抽搐了一下。
此刻,他突然明白了林秋的那封信,以及“陪你到最后”的真正含义。他倒退几步,直挺挺地跌坐在地上。
刚才还誓言杀死林秋的狠劲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极度的惊慌,恐惧深入骨髓。毕竟,他只是被溺爱的浪荡公子。
杀人,他还从未经手,顶多伤人致残。
听到所派的人手肢体断裂,三人失去生命,寒意涌上心头,恐惧席卷而来。
看见瘫软在地的柳如彪,前来禀报者看向浑身赤裸的主人,目光流露出一丝不屑:
“呵呵,还养女人,哼!”他心底鄙夷,脸上却未有丝毫不适。
柳如彪瘫倒在床,一时无言,既惊恐又茫然。
青阳省,一间私营医院。
范庆龙在昏迷了半小时后,慢慢睁开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