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沉都插嘴大声说道:“必须交人,否则就开战。”
这似乎不是一个弟子该说的话,但人家就这么说了。
而且颜如玉跟着说道:“我情天门五万弟子,已经在一百里外待命,其余弟子正在赶来的路上,青阳宗最好考虑清楚再做决定。”
“符文师公会弟子也已经集结,随时可开战。”田婴接上。
潘博闻和青阳宗的长老们闻言,都惊出一身冷汗。这分明就是逼宫,对方强势压阵,摆出一副不交人就开战的架势,先前一个人前来,只是先礼后兵,这才是压轴大戏。
潘博闻脑袋飞速转动,对方言之凿凿,显然是有所依据,不然不会大军压境,甚至以开战相威胁,证明此事很大条。这事如果处理不当,青阳宗可能就不复存在,他思来想去,觉得问题出在李秋水的身上,是否太过相信她了?
想到这,他大声问道:“李秋水长老,究竟是怎么回事?”
李秋水早就深思熟虑过,此时就算死,也决不能承认,一旦承认,那可就成了她一个人的事了,等待她的结局唯有死路一条。
她朱唇轻启,说道:“回禀宗主,此事纯属子虚乌有,况且我的弟子也不叫薛清荷,这是众人皆知的事实,他们这是在冤枉我啊。”
潘博闻听她如此说,也觉得不无道理,倘若真有其事,那也不能平白无故地冤枉了自己人,于是他提高了嗓门,故意让所有人都能听到:“你必须保证自己所言句句属实,否则整个宗门都将因你而遭殃,到那时,我定会毫不犹豫地将你斩杀。”
李秋水毫不迟疑地说道:“我保证字字真言,若有半句假话,我必将遭受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她心中暗想:“管他呢,只要战事一起,我就寻机溜走,带着薛清荷藏匿起来,你们就算斗得你死我活,又与我有何干系?只要隐居个一两百年,待我重出江湖之时,照样能够一统天下。”
潘博闻见她信誓旦旦,于是对情天门的众人说道:“大家也都看到了,李秋水长老确实是被冤枉的,我总不能将一个无辜之人,无缘无故地交出去吧?那岂不让天下人耻笑?这里面是不是存在什么误会?”
沈沉打断他的话,说道:“是不是误会,我心里清楚得很。当初李秋水掳人的时候,我就在现场,而且我一眼就认出了她。现在只需把诗梦蝶叫出来,一切就真像大白,如果她不是我的未婚妻,我们立马撤兵,并当面向青阳宗赔礼道歉。如果你们还是这般敷衍了事,我们定会毫不犹豫地攻入青阳宗。哪怕是折戟沉沙,也在所不惜。”
对方虽然是最极端威胁,但似乎有理有据,也不无道理,潘博闻于是命令道:“三长老,速速去把诗梦蝶找来。”
三长老正欲领命,李秋水却突然说道:“宗主,还是我去吧!我知道她在哪。”
听到这话,潘博闻正犹豫,沈沉突然开口说道:“你不能离开,你敢离开一步就死,田老头,给我把她守住。”
“好咧!”田婴如入无人之境,牢牢守住李秋水,根本不顾及青阳宗的人脸面。
潘博闻脸色一沉,他感觉自己的尊严被人按在地上摩擦,愤愤说道:“就算有事实,也没必要这样啊,何况还没定性呢?你们是否有些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