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太后听她她说起要对自己所做的事,有些惊慌。
当初为了折磨徐晓棠,她将她关进了笼子里,从高处绑着绳子吊着往下扔,等她吓破胆又拉上来,在她出其不意时反复如此。
一日三餐都是那稀得能照出人影来的馊米粥。
等折磨够了,又将她关在空间极其狭小的黑暗之中,长久地见不着光。
这样她不至于会死,但也活得战战兢兢。
“太后娘娘,不过嘛,我肯定不会像你这心慈手软的。”
入耳的话像是一只匕首,在她身上划开口子。
又凑近太后耳边,像是恶魔低语:“太后娘娘,被雷劈的滋味不好受吧?看到你如今的样子,也不枉我的一番筹谋。”
祝太后胡乱在空中摸索抓着,“原来是你!是你害的哀家!徐清澜,你不能这样对哀家,哀家可是太后!是一国太后,你这样做,会被天下人唾弃的!”
祝太后心里将她恨了个彻底,但眼前的情况,她却又拿徐清澜无可奈何。
私心里,她还在祈祷徐清澜可以顾忌世人的看法而回心转意。
“天下人?天下人在意什么?他们只在意自己的一亩三分田,只在意自己能不能吃饱穿暖,为何会在意一个不管他们死活,奢靡度日的太后呢?
太后娘娘,就算我今日杀了你,天下人也不会唾弃我一分,反倒是你,你和欧阳宣死不足惜。”
祝太后发狂地抓着头发,被微生无烬一脚踹到了一边。
直到被人拉下去的时候,祝太后还在嚎叫。
“徐清澜,你不得好死,哀家今日必是你明日!”
然而等祝太后到了地方,却再也叫不出来了。
“你们放过哀家,求求你们了!”
她虽看不见,却也能凭借直觉知晓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整个人抖成了筛子一样。
“哟,太后娘娘舍得求人了?”
说话带着揶揄的人正是谢扬。
“你在宫里没少欺负晓棠吧?我都听咸安郡主说了,说起来,我这些年行走江湖,也知晓不少折磨人的法子,有些迫不及待地想要请太后娘娘试试呢。”
他夜里睡不着,鬼使神差地走到了徐晓棠住的屋子外面,听到她梦中呓语,无一不是对过往重重阴影的害怕。
谢扬端来一碗不明液体,伸手在碗上方探了探热气,确保是热的。
“太后娘娘,就让在下来陪您好好玩玩吧?”
话落,烧热的热油被他倒进祝太后耳朵里。
“啊!”
凄厉的叫声不断从房间传出去,可他并不担心被人知道。
知道了又如何呢?
谢扬想着,对办事妥帖的徐清澜心生感激,她早就命人将祁国皇室的龌龊宣扬了出去。
现在民间对于祝太后和欧阳宣,全是咒骂,甚至还有人就希望他们没有好下场。
真正惹了民怨的,是祝太后和欧阳宣。
祝太后被绑住了手脚,轻易动弹不了,但耳部的灼烧,似乎烫入了她的脑子里。
原本时好时坏的耳朵,彻底失去了作用,每日活在担惊受怕之中。
比之徐晓棠当初更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