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越将药汁一饮而尽,不赞成道:“嘉儿,噱头只是一时的,而且我们是卖布匹的,突然改行卖首饰,恐怕没那么顺利。”
首饰样式十分考究,若是一成不变,无法快速想到新样式,客人自然会大量流失。
更何况,首饰耐用,除了有钱有权的人家,平头百姓一年到头也不会添置多少首饰。
“夫君……可是那法子是我在祁国京城里面亲眼见识过的,那位女掌柜。”
楚越将药碗重重一搁,不悦:“你只是见过,未曾做过,只看到了其中收益,那你可知道她经营铺子的弯弯绕绕?”
被他一说,徐清嘉坐回凳子上,沉默着,眼眶闪着晶莹的泪花。
楚越压住脾气,耐着性子同她讲道理,想了许久,叹了口气。
“你说的那楼在何处?”
徐清嘉眼前一亮,努力扬起一抹笑容:“夫君这是答应我了?那楼就在新都最繁华的地段,我也是前几日出去给夫君拿药时,听说那掌柜的要回老家,便想卖了这酒楼,这些日子问价看楼的人还不少。”
“嘉儿,若是赚不了银子,你我可就要喝西北风了。”
见他又突然变脸,徐清嘉哄着他道:“夫君就安心待在家中,等我将那楼买下来,有了更好的营生,一定遍寻名医,为夫君治病。”
提到这病,烛火摇曳间,楚越的脸愈发阴沉。
徐清嘉得到了满意的答复,也不想再待在他面前,转身的功夫间,方才还清甜可人的笑容瞬间消失。
治病?
呵,等她赚了银子,定会为自己再谋出路!
至于楚越,只好送他去死了。
翌日,徐清嘉为了拿下心心念念的酒楼,一大早就带着丫鬟取了银票前往酒楼。
那家酒楼原本叫丰悦楼,店家此前有个手艺极佳的厨子,可那厨子却因醉酒意外溺水死亡,自此之后,酒楼生意一日不如一日。
正逢老家出事,丰悦楼老板便决定将其卖掉。
丫鬟扶着徐清嘉下了马车,入目的便是那块红木描金牌匾,丰悦楼龙飞凤舞地跃入眼前。
“夫人,那是哪家的马车?”
丫鬟疑问,心中难免猜测:“不会是和我们竞争的人吧?”
这话说得徐清嘉心慌,呵斥一声:“胡说八道什么?净说些晦气话!”
丫鬟连忙求饶。
徐清嘉却注意到了那辆马车,似乎很是熟悉,脑子里忽然就回忆起来。
“是太子府的马车?”
那岂不是……
徐清嘉当即提起裙子,快步走进酒楼,果然看到了徐清澜。
酒楼老板与她侃侃而谈,似乎已经谈妥,正要签字画押。
徐清嘉咬了咬牙,眼底凝聚了压抑的恨意。
徐清澜这个贱人,在哪都要和她作对!
她倒要看看,今日这酒楼到底鹿死谁手!
眼瞅着二人商议得差不多了,徐清嘉快步走近,大喝:“慢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