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莫长卿又给他们讲了好一会儿这些石头的危害,给徐清澜写下了药方子。
“殿下,我要写信给春俏。”
她来了漳州,可是春俏还在苍兰榭,她也是每日都要进屋子打扫的。
微生无烬眼神变得渐渐黯淡起来,默默低下了头:“澜儿,其实你已经知道了是吗?”
她沉默不语。
微生无烬忽然在她床榻边坐下,将她的手拉过来,放在自己的心口。
“澜儿,你在不信我?你到底在害怕什么?”
徐清澜被他质问,心头火气也上来了。
“如果那块石头牵扯到你的亲人,你会信我还是信他们?如果他们坚持说自己是不知情的,那你该如何判断,为我讨回公道,还是劝我隐忍!”
微生无烬忽然抓住她的肩膀,严肃地告诉她:“我不是闫旭,你大可不必对我这么没信心!”
说完,微生无烬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却在要踏出房门时,听到徐清澜磕碰到床架子。
终究是于心不忍。
“你放心吧,不管是谁,我都会给你交代,害你,就相当于在谋害当朝太子。”
徐清澜闭着眼睛,缓了缓一阵阵不适,开始思考事情的真相来。
皇后到底知不知道那块石头有问题?
皇后虽然一直对她不喜,可按照她的想法,一定不会这么隐秘地害人,有的是光明正大的手段磋磨自己。
顺便,还能彰显自己的皇后威仪。
府上几位昭训与她并无接触,也没什么过节。
现在要查的,就是那块石头的来源,以及是谁让皇后赐玉石摆件。
药熬好了,丫鬟伺候着她服药。
徐清澜时不时地瞟一眼门口的动静,不见人影。
漳州水患难治,她来了这边还未出去看过,也不知能不能帮些什么忙。
想着想着,她又睡着了。
祁国遭遇天灾,百姓流离失所,饿死骨堆积成山。
人群里,一个浑身脏兮兮的孩子正躲在暗处瞧着施粥的士兵。
一碗白粥舀起来,很难捞出多少米来,米少汤多,一碗下肚也饱不了多久。
但,这仍然是许多难民梦寐以求的奢望。
小男孩咽了咽口水。
但是他今日已经分到一碗了,虽然被人抢了去,可今日的份额却是没有了。
他看了好久,就在士兵们松懈的时候,突然冲上去,舀起一碗狼吞虎咽。
离他最近的士兵反应过来,一把夺过粥碗,一脚将他踹倒在地上。
“饿……饿……”
那士兵不依不饶,似在发泄,似不解恨,又朝着他踹了几脚。
“贱民,今儿我可瞧见你领了,还想抢,人人都像你这样不得乱套了!”
小男孩被踹得奄奄一息,那个士兵才停下动作。
“别死在这了,滚远些!”
小男孩艰难地抬头,与徐清澜对视,她顿时捏紧了拳头。
是她表弟,是姑姑的小皇子欧阳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