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上一阶！意志震颤，玄妙的感悟汹涌而来！！

“嗡！！”

体内灵丹爆发！黑暗丝丝缕缕被排出，收脚站定！走过的九级台阶一级级塌陷，最终化作了一级，坠入黑云之下，不可见，不可及。

有进无退！

四颗灵丹彻底爆发，其中一颗散发出大日般的光辉，将垣开从内至外都照得通透，最终完全消失不见，只余缕缕氤氲的光辉缠绕其体内。

见诸世界，观众生，照万物，看天地沉浮，衍大千万相......

九柱之一褪去更多黑暗，一只只眼睛在柱身睁开，眼内是更深邃的色彩，瞳孔宛如深渊旋涡，不能直视。

垣开挣脱感悟清醒过来，眼眶突感瘙痒，伸手一摸，两颗眼珠子被他摸到手中。

“哼！”

“啪！”

手掌一攥，鲜活的，还在四处乱瞟的眼珠子便被捏爆，汁液四溅，污浊的黑血流淌。

黑雾弥漫眼眶，一对苍蓝竖瞳裂开，竖瞳旁又有九颗圆眼紧挨着生出。

“唰！”

甩掉手中浆液，垣开再次迈步，左脚踏上的那一刻，体内灵丹再一次爆发。

“轰！！”

脑海轰鸣，武道意志生出惊变，意志喷薄爆发，消耗垣开的精神，炼化垣开的意识！

其竟是衍生出独立意志，要反过来夺取身躯，成就生灵！

“吼！区区邪灵，也配争我识神？！”

十分之一毫秒，意志邪灵已经同垣开交手数百回合，然而饶是垣开精神坚韧，却也抵不过这异化的自我意志！

强大的人有强大的心灵支撑，垣开的强大在于其霸道而顽强的意志。

但倘若这自我的意志产生异化，共精神而独立，那，人该如何杀死自己而存活？

意志有灵而无神，仍是属于垣开的一部分，只要垣开不死，其意志便是不灭，并且其所取之力量，成长之资粮尽皆来自于垣开。

邪灵不需顾忌损伤，所有损伤都由垣开修复，垣开每一次攻击都相当于自残，越是攻击越是走向毁灭。

“死！！”

霸道，勇猛，刚烈，即使杀死邪灵便是杀死自己，垣开也未有一分动摇。

“少了三个。”

程尘看着下方若有所思，周围的平台模模糊糊显出一些景象，只有左边的三个还是空无一物。

“没有光，倒是显得急躁了些。”

“罢，既是为我所用，便是有所缘法，我便助你一助。”

话落，程尘身下的石柱便有回应。

意识中人邪交战，垣开的身体却自行迈步，登阶，体内灵丹早已爆发，然而，垣开的意愿并非安然无恙。

而是登阶，突破！安全只是次要。

如此，灵丹便打通了道路，但其中艰险，却是不能一一顾及。

应程尘之意，石柱上三只巨眼投来视线，眼中映出扭曲到失去人形的垣开。

漆黑如墨，血肉滴流，几乎融化成液体的垣开在巨眼中重塑！宛如时光倒流。

逆流！滴落的血肉回归！漆黑融化的身体焕发生机，重现色彩！

“轰！”

轰鸣声响在脑海，本能重新连接，异化邪灵刹那消湮。

“哗哗哗！”

污血如河流，冲刷而下！

身后的阶梯坍塌，第三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