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裴慎意味不明的笑了笑“前朝传闻罢了,陆小姐没听过也在情理之中。”
“不过陆小姐容貌正盛,只怕会有人起一些坏心思,还是要小心防范才行。”
说完这话,裴慎便放下了车帘。
剩下陆知微一人看着马车离去的方向,久久没能回神。
突然,她看向了云翳“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云翳被陆知微这一问,魂都快被吓没了。
但见陆知微神情严肃,一脸困惑,便知自己方才是想多了。
她立刻答道“或许是世子火眼金睛,看出了那董雯雯对小姐您心怀不轨。”
说起此事,陆知微心中也正疑惑呢“我与董雯雯只见过几次,自认不曾做出让人厌恶之事,她为何会……”
“无论如何,小姐还是该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这是沧州,不比京城。”云翳压低了声音,“若是真有人对小姐您起了歹意,沧州这样大,附近还有一座深不可测的苍山……”
“我明白。”陆知微听得云翳的话,当即点了点头,“你且放宽心。”
这段时日,除去知州府,我哪也不去。“陆知微抬头,看了眼头顶湛蓝的天空,“除非他们悉数伏诛。”
云翳闻言,松了口气。
……
马车缓慢离开了知州府,裴慎慵懒的靠着,手中握着一枚玉佩,正缓慢摩挲着。
这枚玉佩上面,刻有一个雄鹰的图案。
冷锋坐在对面,瞧着裴慎的动作,只觉得背后冒出了寒意。
“世子,这玉佩是在山中找到的,看材质与雕工,无一不是北狄的特色。”冷锋低声道,“只怕北狄已经有不少人混了进来。”
“情理之中的事罢了。”裴慎对此毫不意外,“蒙严琳来了沧州十几年,这十几年,足够让她与北狄联手,将沧州蛀成一个筛子了。”
冷锋闻言,面上神情是掩饰不住的愤怒“这群卖国贼!沧州乃是我们与北狄的第一道防线,他们竟然就将沧州拱手让给北狄了!仅仅是为了银子!”
裴慎轻敲着桌子,眼中情绪格外稳定“先去沧州最大的花楼转一圈,剩下的事,就交给其他人去做。”
“是。”
冷锋一口应下。
只是刚要去办的时候,他脑海中冒出了一个念头,这个念头让他鬼使神差地,问出了一句话“您刚到沧州就去花楼,那在陆老夫人那……您这形象恐怕是深入人心,再也挽回不了了。”
闻言,方才还是一脸淡然的裴慎,眼神骤然变得凌厉起来。
这一双凤眸凌厉,上下扫过冷锋。
冷锋赶紧闭上了嘴,只当自己从未说过这句话。
片刻,裴慎冷笑一声“此番在花楼,替身由你来当。”
冷锋紧闭着嘴,恨不得给自己这张大嘴巴两耳光。
……
与此同时,知州府的书房内。
董雯雯气愤地敲响了书房的门,口中不停叫嚷着“娘亲!父亲!你们一定要替我做主啊!我被人给欺负了!”
过了好一会儿,书房的门才被打开,里面只有蒙严琳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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