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那个活捉了一只二级凶兽的冯时?”
守备长很有兴致的站起身,站起身打量起冯时,随后又继续开口道。
“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
冯时摸了摸脸上的脏污,从下水道爬出,冯时便一直没有清洗,随后又是拆房又是战斗,脸上、身上早就不成样子了,以至于见过一次的守备长也没能第一时间认出冯时。
还不等冯时开口,军团长施年也来了兴趣,冯时抓到“鼠头蜥”的通告,他没有怎么留意,也没啥太大动静,今天还是第一次听到。
“嗯?守备长怕不是开玩笑吧,这小家伙能抓到二级凶兽?身上没个二两肉,不被凶兽当夜宵就不错了吧。”
“呃,守备长,我曾经在老药店和您碰过一次面。这位领导是?”
“我叫施年,当兵的都归我管!小子,如果你真的能抓到二级凶兽,我不介意你到我这里来当个士官。怎么样?是个汉子就来当兵。”
冯时也是惊了一下,虽然早有猜想,会有军部的大佬来城守部联合指挥。没想到,居然直接是军部一把手,军团长都来城守部坐镇了,这次事情有这么严重吗。在冯时短暂思考愣神的时候,守备长笑着打趣道。
“老施啊!你还真别说,上次这小子跟我打招呼,就是敬军礼,还口口声声说,自己配不上我回敬的军礼,会努力争取成为一名军人,而且是优秀的军人。”
“我擦!”
冯时也是一呆,人都认不出了,话还记得这么清,这守备长也很会记小本本啊,自己那明明就是口上耍点小聪明,给自己一个台阶下。换做以前朝不保夕,冯时肯定愿意参军,但是现在自己抱着师傅的大腿,强化液喝着,工资拿着。平白去被人管着,这换谁,谁也不乐意啊。当然不是冯时看不上从军,而是他自己的性子决定了,对于过于规矩的地方,有些排斥。
但是对于军人,始终保持着很高敬意,毕竟他那一代爱国主义熏陶十分到位,对于子弟兵抗灾的英勇,军演的飒爽那个男的不心潮澎湃,恨不得成为当中一份子,不过可惜,当兵可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那得排着队等国家选。
而如今面对一个全新世界,冯时刚想拥抱新生,现在让他去当兵,他怎么可能愿意。可以和军人一样保家卫国,但还没做好思想斗争,完全加入。
此时站在冯时身旁,身姿挺拔,目不斜视的军人,也开口道。
“报告!”
“说!”
“这小子,刚才一个人单挑杀了一只实验体,而且通过分析战斗现场,应该当时不止一只,虽然武器的作用很大,但是实力无疑十分出众,而且我是灯亮的第一时间就赶到了现场。”
这句话虽然只有几十个字,但是透露出来的消息无疑十分饱满,连施年这个阅人无数的上位者,也都不由眼前一亮,这个外貌并不突出的少年,貌似很有潜力啊。
“几位领导,我有重要情报汇报,关于黄院长得的。”
一下子谈到正事,三人也都重新坐好,想要先听一听,冯时的情报到底是什么。看到焦点成功从自己身上挪开,冯时也松了口气,连忙将从送信开始,将一切说出,不过关于怎么在黑夜里行走的事情,他是说自己带了个手电,不过在战斗中毁坏了。
谁知冯时这样一说,施年更是来了兴趣,拿着一个破手电就敢一个人面对几只二级凶兽,而且还只有15岁,这这特么牛的不能再牛了,要知道觉醒者也得起码修炼个几年后,达到资深境界才能跟二级凶兽过过招,哪有十五岁的年纪猎杀凶兽的说法,而且还没觉醒?
不过施年也就最开始激动了一下,随后心虚的看了眼身旁,连忙又装作对叛变的王骁成的气愤。
“这王八蛋,果然就是叛变了,直接处死吧。”
“哎,老施,你先冷静听完。冯时,你继续说。”
“事情大概就是这样,后面就是我跟着来这里了,不过我师傅好像,一看完信就立刻知道去哪里救人。”
守备长开口询问道。
“哦,那封信呢?”
“我师父烧掉了,不过我还记得内容,可以默写下来。”
随后冯时将信的内容原封不动的默写出来,交给了守备长。
“信的字迹确定是黄院长的,是吗?”
“我师傅没有觉得字迹是被伪造或者别人代笔,应该是黄院长的亲手书写。我当时怀疑是酒的原因,但是我找过酒瓶,上面没有任何标识。”
将自己的猜测说出,也是冯时希望能够早一步找到幕后之人,每晚一分钟,自己师傅和黄院长就危险一分钟。
“酒?现在能拿来酿酒的不就是藤薯吗?有什么特别的?”
副守备长杨佐日常工作和居民生活各项事务息息相关,酿酒的事情,他很清楚,不认为有什么可以深挖的线索。
守备长苏护若有所思的说道。
“应该不是,老年你还记得几年前军部给功勋卓着的离退人员,发的福利吗。”
“嗯,这图书馆馆长也在这个范围之内,当时很罕见的发了酒,是藕酒。”
说着无心,听着有意,冯时立马想到,师傅的另外一个好友,那就是老药店的老板,而冯时曾经听过别人称呼老药店老板的姓,好像就是欧阳。藕酒,洋酒?这已经差不多是明示了,但是自己却没能第一时间想到这第三个人,即使没有这个提示,那第三人也应该早一点考虑到,毕竟师傅平常并没有什么朋友来往。
不过现在还来得及,自己能够想到,这三位,自然不在话下。
果然,下一刻,冯时便被带到休息室休息,接下来的事情,即使他是当事人,却也没有资格继续参与。
第二天,天还没亮,冯时便接到了通知,自己的师傅和黄院长在老药店的地上室中发现,虽然受了重伤,但没有生命危险,需要治疗几天,需要再等几天。随后他在城守部待了三天的时间,虽然吃好喝好,但被限制了活动空间,直到第四天,冯时被带到了军区医院,见到了自己的师傅以及黄院长。
但是病房里还有另外一个人,让冯时有些惊讶,军部一把手,军团长施年。他跑到这里来干什么?
“哎,老朱啊!说曹操,小冯就来了,你们聊哈。我们一言为定,多保重身体,不要急。”
路过冯时的时候还满含深意的笑了笑,两人打个招呼,随后施年便离开病房。
此时病床上的两人,黄院长全身都被绷带缠着,而老馆长除了下半身还正常外,连脸都看不见了,只有嘴巴和眼睛是露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