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仇人见面分外眼红,不仅冯时想要速战速决,对方也是一样,简单的试探过后,五只“鼠头蜥”快速朝冯时奔来,地面的雪块寸寸碎裂,刺耳的摩擦声此起彼伏,彼此的动作有些相似,都一副前倾的姿态,尽可能的压低重心。石岩的两年半初中不是白上的,俗话说久病成良医,石岩是被打的多了,也成教练了。
有着石岩的经验,冯时能够在第一时间规避要害位置不会被攻击,在感知视角的帮助下,冯时的反应速度远超过对面的“鼠头蜥”。
一串火花亮起,夹带着刺鼻的焦糊味道。冯时下意识低头看了眼手中的剑,但一片漆黑,不过在感知视角里面,剑刃没有损伤,可对面和断剑交错撞击而过“鼠头蜥”的利爪,也只是出现了一个很细微的缺口。在感知视角里面细小的变化,都能清清楚楚。
‘有优势,但是并不大,不过想要破防,应该也能做到。’
也许是冯时的爆发,让对面几只“鼠头蜥”没能第一时间形成配合,冯时简单和面前的一只交错而过。虽然跳出包围,但冯时并没有想要逃跑,城守部还有不短的距离,他的速度和这些“鼠头蜥”还有不小差距,很难成功逃脱,而且屡试不爽的“遁地术”在这个从未路过的街道上,也施展不开。因为他找不到垃圾桶的位置。
摆在面前的选择还是只有一个,那就是解决这些“鼠头蜥”。或者至少要让他们失去快速移动的能力,而且这一切还得尽可能的减小动静,他不敢赌,声音吸引来的会是友军还是敌人。
而且,这里的动静很可能最先传到刚才自己强拆民宅的作案现场,不管把那姓王的,吸引过来还是把对方惊走,都是巨大损失。
虽然冯时没打算跑,可却把那几只“鼠头蜥”吓得够呛,连忙飞檐走壁,再次把冯时围在当中。
在它们上墙时,冯时已经开始又一轮的反冲,破碎的路面并没有对双方的步伐产生影响,身影相接,冯时反握断剑,曲手格挡,从爪尖划过爪心,一股液体飞溅,三支爪趾连同半边掌心以及上方弯刀一般的爪子,落地无声,错身而过的冯时,一个转身,右手反手下劈,左手紧握右手以及剑柄,一声短暂的刺耳声后,冯时感觉到明显的切割入肉的手感,不等深入,身旁一只“鼠头蜥”的爪子已经朝着冯时面门而来。
断剑快速抽离,右手反握下劈,顺势向上一提,变为向下格挡,爪剑相击,另外一只爪也已经围了上来,冯时抬起右脚一记直踹,只是将其踹倒,并没能踹飞多远。而刚才被重伤的那一只“鼠头蜥”已经退到十米开外的大后方,下一刻,冯时也不由愣了下神,低声骂道。
“这tm怎么打?自带回血?”
只见那一只鼠头蜥原本被冯时剖开的肋排,居然在以肉眼的速度恢复,那只剩一只爪趾的前肢,也在恢复,虽然没有很快长出新的爪刃,但很明显已经可以再次投入跟自己的战斗中来。
‘如果都是这样的话,想要有效杀伤,只能从关键部位下手了,头部,心脏,从目前这么诡异的一幕来看,这东西大概率都不是鼠头蜥,心脏位置也不容易找,而且简单贯穿伤可能无效,这种恢复速度,简直跟不死差不多,那就只有破坏大脑神经,脑部中弹,丧尸都得死,总不至于这玩意这么高的智商,脑子被重创,难道也能快速恢复。’
知道自己的人数劣势,冯时逮着一只,就是贴身猛攻,偶尔身后出现一两只爪子,冯时也能够避开,而对方反而会顾忌队友,不敢瞎上,畏手畏脚。战斗中,反而冯时更像是个凶猛的野兽,而周围的“鼠头蜥”却有点新入职的员工,有些手足无措,不知从何下手。
十数次爪刃碰撞后,冯时抓到一个空档,抽身后撤,失去攻击目标,身体从而失去短暂的平衡,身体向前倾,冯时对着面的脑壳就是一剑斩下,鲜血飞溅,一块头皮剐下,同时在斩击下,一颗眼珠也被划破,露出内里的头骨,但也仅此而已,这个头骨的坚韧程度远远超过了肋排。
精心等待的机会,可是却只是伤到了皮毛,冯时有些难以接受,可这却是现实,让人叹气后,还得想办法面对。
有过刚才的经验,冯时肯定不能再让这只回到后方回血,虽然只是表面的伤势,但也能影响到这只“鼠头蜥”的攻击和防守,而且这东西开始怯战了,在想办法脱离冯时的节奏,想要撤离,其他几只的攻击也变得激进许多。
冯时转守为攻,不断加快出剑的速度,却没有在往头上继续招呼,在没有找到真正的有效杀伤手段前,都是徒劳,他需要让眼前这只失了方寸的“鼠头蜥”,再多暴露出来一些弱点,又过去十数秒后,冯时眼前一亮。
“原来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