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早该把牧师打下来了,你说是不是花语者女士!”另一个手下说,“他们欺辱我们到这种地步了,我们凭什么还站在这里悲伤”
“两党间的争斗不是我的事,但凶手可能是任何人,也可能不止一个。今天就先这样吧!”
人群散去,拉杏要走时,被花语者女士喊住。
“你知道些什么?”花语者问她。
“我知道白色的角代表牧师”
“下午两点多你在什么地方”
“在我妈卧室,和她讨论牧师的事”
“然后去了哪?”
“厕所,肚子突然疼了”
“也就是那时候听到的尖叫?”
“是的”
“谁能为你证明?”
“我好像去了餐厅,我还顺手拿了一杯饮料,你看,杯子还在这呢”
“你知道吗?我在脑海中看到了很多东西,我看到了你早早守在碧莉歇斯的屋内,听到你的碎碎念,看到你把什么东西丢出窗外”
“你的视界术会不会有偏差,毕竟……我母亲她死了,存活的脑细胞有限”
飘着的花语者女士推得拉杏不停后退,一边说:“孩子!对我说实话。你的母亲对我不错,我不想别人毁掉她,如果有人违抗我的意愿,我有无数种魔魔法能让他在绝望中窒息。”说完拿出湿漉漉的空药袋,“认识这是什么吗?抗生愈合胶囊”
她把她推到墙边,花语者的手指已经冒出长长都植物尖刺。
拉杏浑身颤抖,努力抑制着时间紊乱。
“别对我说谎!”她把尖刺戳入拉杏的肩膀。
拉杏一下炸出红色的头发,“我……我只是想给我母亲压力,她一直不作为,让牧师猖獗。我想着要是她中毒了,人们一定会认为是牧师做的。母亲醒来后也一定会顺着民心,毁掉牧师,拿回本属于她的全部”
“这抗生愈合胶囊可不是毒药”
拉杏抖动闪烁着身子,从裤子口袋里掏出药瓶,颤颤巍巍的面向花语者,“这才是,b类三大铜,它有剧毒,而抗生愈合胶囊能拖迟剧毒的发病时间,并且把剧毒降解成微毒”
“真是什么母亲什么女儿。你还知道什么,子弹是怎么回事”
“不,我真不知道了,花语者女士,我的肩膀好疼……”
花语者抽出指甲利刺,拉杏靠着墙慢慢蹲下去,一边抱着肩膀的红口子,坐在地上眼泪不停的流。
“你的身体在闪烁,我能看到你身边密集的时间辐射,你是谁?”花语者问,利刺对准拉杏脑门。
“我就是我,”拉杏说着弯曲脑袋,露出脖子边黑闪标记,“这东西让我活了过来,但从那以后,每当我的情绪紧张或者受伤,我的身体都会闪烁,连头发也会变颜色。我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但我就是我”
花语者的手指冒出藤蔓,游向拉杏的肩伤,“别动,碰一下你就会好很多“
这时候,满身是血的男人冲进来,“碧莉歇斯国王!不,花语者女士!外面两伙人打起来了!”
“真是不省心的人类。”她猛得把藤蔓刺入拉杏的伤口,滋入某种物质,抽出来时,伤口已经愈合出了血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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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2点,花语者女士飞到交界处,牧师区和碧莉歇斯区的两帮人正在火拼。
枪火正浓时,敢来的牧师急忙勒令他的人停火,他在透明的防弹玻璃后站起身,边穿外套边大声调停:“我很悲伤的得知国王的死讯,但那并非出于我们之手。我虽然与国王意见不和,但我的目标是救更多的人,在这方面我与国王不冲突,如果有人认为那是出路,那大可选择,我们犯不上夺走生命。依我之见,是别有用心的人在动作!”
碧莉歇斯区的局长拿着大喇叭喊道:“还能有谁!除了我们区域,就是你们区域,而我们区域是百分百不可能的,那就是你们区域,而你是领头人。那就意味着是你的责任!你必须死,为她偿命!”
花语者女士在黑漆漆的高处安静的听着。
局长的另一个手下开口道:“花语者女士说国王死前看到了白色的角,那种昆虫副肢只有你有,所以别再抵赖了!”
谈判无果,两方又开始了射击。花语者降在战场半空,一道青色雷霆打破屋顶,落在她的手中,巨响让子弹声和爆炸声寂静无声;她举着的青色大火照亮狼藉的战场,以及士兵们的脸。
“先别打了,无意义的战争和外面的吃人迷雾有什么区别?尤其是现在这种窘迫关头。如果你们执意需要一个强有力的控制者,我们将暂时站出来,为你,”她把青火举向牧师,接着又举着向局长:“为你,尽我的全力为你们保持公正,找到真正的凶手。在此之前,牧师,我要暂时收回你的权利!”
“花语者女士……”牧师有些尴尬的站着。
“放心,都回家吧,你们的权益和阴暗的小秘密我不会干涉的”
人群散去后,花语者女士开始打扫战场,植物藤蔓从强风和大地中生成而来,贯穿了尸体,把它们引到空中,绿色的尸体冒出叶子,接着盛发出紫色的花朵,最后碎裂成一些枯萎的叶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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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杏一离开花语者女士,就急忙跑向多莉克的房间,走在过道中还不停地回头,生怕有人跟踪,好在花语者女士正在处理上面的那场暴乱。
她穿进墙,现在快午夜三点了,多莉克还在睡觉。拉杏摁着多莉克的脖子,越来越紧。
多莉克咳嗽着醒来,“你在干什么,你喜欢这样玩?”
“多莉克,你为什么要杀碧莉歇斯”
“不管你信不信,可那不是我做的,我的那把枪不见了。”她咧笑着咳嗽得吐沫星子乱飞。
拉杏猛地掐紧脖子,“别对我扯谎!我看到你去了走廊,我看到了你的背影啊!要是花语者发现你,她会杀了你的!”
“咳咳咳!我是去了,可!我只是不放心你。你曾说你不在乎这些人,我害怕你杀了他们,或者他们杀了你,尤其是无所不能的花语者女士。于是我跟了上去,发现你只是下了些人畜无害的毒药,我就回头了,就是这样。妹子,别那么用力,你快掐死我了,我们的和平词是什么?”
“真不是你吗……”
“我以所有宇宙里的王杯向你起誓,不是我,我的那把枪丢了”
“那就只能是牧师了”
多莉克二级反转,压下拉杏,正当情意绵绵,忽然她死掐住拉杏的脖子,“哈哈哈!你以为我不知道吗,**!我看到你捅向了碧莉歇斯,这一切都是你策划的对不对”
“咳咳咳!你在…你在说什么。”拉杏的头发变得火红,身体闪烁,罗玛快被多莉克满布蓝火的双手给掐死了。
“你说你看到了我的背影,而我在下一道拐弯处也看到了你的背影。我跟着你去了厕所,你拿着几张卫生纸很快就跑回碧莉歇斯的卧室。
当你第二次离开卧室,我透过门缝看到碧莉歇斯的胸口流着血。再结合花语者女士对白色尖角的描述,我就知道你做了什么。是的,我也混在那群警察中,听到花语者女士说了什么。
这下什么都解释通了,你先是用药迷糊了碧莉歇斯的大脑,接着你在卫生间拿了纸巾,裹满你的匕首;再对准迷糊中的碧莉歇斯,把白色举过你的头顶上。碧莉歇斯就产生了幻想,把你举在头顶的白纸匕首当成了白色的角。
接着你擦干净匕首,用你的时间震动把匕首送出墙外,落进花盆,而把那些沾满血的纸巾留在墙中,所以那里才会满是血迹!
什么?为什么不提前带纸巾?因为你也知道拉杏是个邋遢的姑娘,她几乎从来不带酒瓶以外的东西。而你,我的好女友,你就是一个坏东西,每个王杯都会厌恶的坏东西!”
拉杏不停地拍着多莉克的绷直的双臂,不停的被蓝火烫到缩回手,她勉强挤出模糊的声音:“好吧!你发现了我,可我并没有杀她!我也没有做出会让任何王杯厌恶的事。你也听到花语者女士说了,致死伤是那枚射穿脑袋的子弹。
你可以去看看我的捅下的刀伤,我特意选在伤害最少的位置,而且!我那抗生复合胶囊不仅仅是为了配合b类三大铜制造微毒效果,更多是抗生复合胶囊可以治愈伤口,所以我压根不想她死,只是想要推动碧莉歇斯和牧师的竞争,好完成我告诉过你的目标”
多莉克熄灭了蓝火,微微松开手,“如果不是你,那会是谁?”
“我会查清楚的,记住我爱王杯,我遵循她的意愿,我会安全护送这里的每一个人,包括你,尤其是你……所以真不是你开的枪?骗子小姐?”拉杏问。
“不是,也不是你吗?白头发的骗子女孩”多莉克反问。
“不是……干嘛松开手,想让我也掐着你吗~”
“使劲儿,像你一开始那样。”多莉克说着,但两人都是这样做的,直到天空微亮也没人说出和平词……
天空微亮,多莉克在幸福的昏沉中坠入深梦;拉杏带着满足的笑容,坐在床边穿衣服,套上几天没换的袜子,穿上大皮鞋,急匆匆的离开幸福的小窝。
她一路直下,下到地下植物园,借着白日未至的暗淡,成功穿过牧师区,在边缘的那颗大树下进入保险箱,来到外星人的研究室。
“是你做的吗?”拉杏压不住愤怒的问外星人。
“是我。”说着举起玻璃皿手臂,摆出健美姿势,里面的血筋在剧烈跳动。
“为什么!我没要你这样做!”
“留活口就会增加出现破绽的可能性,复仇之路必须彻底,我的女王。”他向她佝偻下腰背鞠躬,上面的神经清晰可见。
“**的!以后别再做擅作主张的事!你把我们推向了花语者女士,她是这里我们唯一不能掉以轻心的人,你明白吗!”她掐起他纤细的脖子,异常熟练。
他艰难地呼吸着,像et一样缓慢的点了点头。
忽然拉杏笑了,松开手,“好了,我们都知道这是最后一次,是不是?好消息是,你这样做了,多莉克就会跟定我们了。话说,你在那里射击的?是你偷了多莉克的枪?”
“是我,在她我用反引力装置上到窗户边,还得亏你开了窗户,我在你上厕所时射击了她”
“怪不得我在厕所听了那声小声尖叫。原来我在捅她时,她就已经快死了,不……既然这样,她为什么能叫出那么大的声音?!'白色尖角!''白色尖角!'”她学着腔调,越发感到不安。
“别疑神疑鬼的了,肯定是在临死前看到惊恐的幻想,而迸发了肾上腺素,这很常见”
她低头看向手腕上的复杂裂缝蓝,上面发来王杯的消息。
“好吧,天快亮了,我必须先走了,记住,下次别擅作主张!”
“是的,我的女王”
拉杏踏上楼梯,一边对王杯回复道:“我度过了漫长的一天,一切都在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