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我应女儿之约,参加测试(1 / 2)

我睡的是又一个多梦之夜,总感觉有人在看着我。

今天的阳光正好,温热中带着一种寒冷的震颤,枯叶在脚下嘎吱作响。我的腰背好多了,现在只开3根辅助爪就能走了。我省了不少充电的时间。

早上,我探望了梅丝,她的脸皮已经黏合上去,处在涂抹清灵液愈合的阶段。

接着,我就跟着我的女儿来到一座灰黄色的方块建筑前,今天就是答应女儿的测试之日。

她拿出一张边缘冒火的卡片,最起码我在后面看着像在冒火。卡片触碰灰黄建筑物的墙壁就切开了口子。

她缩着身子挤进细细的裂口。我跟进去,里面很黑,一股浓重的纸片味。也似乎是纸壳一样的东西在扫着我的身体,让我走的有点艰难。

我不得不叫住她,唯一的光源就是她手中的卡片,而她走的太快。

“怎么了,吃不消了”

“嗯”

她切开黑色的墙面,我看到了黄色的光线。我踏了出去,黄色的灯光下站着三条老鼠人,其中一个相貌老成。

我对老鼠,还有老鼠人可没有任何好感。

“所以,怎么做?”我问站在老鼠人一旁的拉杏。

年老的老鼠人扭动畸形的小手指,压出疙瘩声,两片黑白相间的头发在胸前晃。

他踮起脚,拉开电闸,咔哒一声,黑光覆盖了黄光,只有几个大洞口射出亮光,还有一些正在实验中的设备和工作台打着亮,照着防护头盔里的面孔。

“这是什么?”

“这是测试仪器”老鼠人说。

“这些洞?”

“嗯。我叫土得园,是这座大楼的老总”

“好,来吧”

吊在我们头顶的钻石灯晶变亮了一级。他们在我身上抹上一层胶水般的东西,他们称之为灭流液。在带着化学发酵味的风扇前吹得稍干后,一个长着犄角的人类在我身上缠满了绷带,密密麻麻的胶带,胶面还会发着颤动的光。

全身上下,绕得只剩下眼睛和鼻子后,绷带集体从不规则的颜色变成了红色。拉杏把护目镜和呼吸罩硬塞进我的眼和鼻。

我的脑后跟突然刺疼了一下,透过护目镜看到我现在得拖着一根电线走路了。

绷带裹成的衣服先是有些刺挠,后面就和穿得柔顺的毛衣没什么区别了。他们又对这套衣服进行了一系列密度和强度的测试,全部通过。

裹着的绷带并不影响我的听力。

“你现在要慢慢走下去。找到正确的,然后一切就会明朗,明白吗?”

“你们是官方的吗?”

孔洞内壁镶着螺旋的楼梯,我撑着扶手,对地面看了最后一眼,几个人正在小心翼翼的把带盘放进低温水柜。我缓缓下行,雪白的气雾从中洞里不停上升,在绷带衣里的我只感觉有些干燥。

到了中洞,平滑的壁面凸出崎岖不平的潮湿岩石群,现代化的生锈楼梯在我的三步后就会变成石块楼梯。

我的心砰砰乱跳,好在绷带手对岩石有不错的抓附力,脚下的石块也够看。

再前面,连石头楼梯也消失了,只剩一些黑不溜秋的树枝。接近洞底的光线反而暗淡了下去,看样子我只能回去了。

要回去的话,我可还有数不尽的楼梯要爬,雾气中一条条蜿蜒的黑色线条在凸出的石块黑边旁边螺旋而上,可我只能回去,那些树枝支不住我,我会跌死的。

我走了两步,又回头看了一眼,下面雾气似乎散了一些,意外的能看到点模糊的东西,蓬松,并且在静谧中弹动,在雾气里若隐若现的,那些东西的表面好像湖面,湖面上又糊上了面粉,面粉里又流过树枝树叶。

我不得不感叹到,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巨大的废井!我说这世界大夏天的为什么我会冷,原来我早就感觉到我会来这。

我向上走,大喇叭响起了声音在洞中四处传荡。

“下去,你得下去……”

“下面没路啊!坏蛋!”我说

“本来有的,应该腐蚀掉了”大喇叭里拉杏在插话。

我又走到树枝那边,还是一样的结论,那儿根本不可能过人!我才不理他们呢,我捂着上了耳朵,继续向上走。

这时候,我才想到了我是有超能力的啊!我看着比胸口大的右手,和比蚂蚁小的右腿,确定了超能力还有效。

我大手一推,离开我倚靠的石壁,直接跨出了栏杆。我在飞速跌落中变大我的双脚。

我踩住了!地面很滑,呼吸罩咽进肚子,我呲溜了一大段路,手没变好大小,带着血的扶上墙壁,碰坏了井井有条的螺旋楼梯。

绷带变成了头发丝,还在紧紧地缠绕着我,把皮肤分成一块一块的乌黑的肉块,我就好像那个黑色的米其林轮胎人。

我双眼火热,呼吸急促,感觉受伤的手心在发热,夏天的火又在我这燃起了,这洞里青苔味的雾气都灌到我的肺里了。

我慢慢变小到三米高,这时候水深过我的膝盖。绷带变成了正常大小,带着紧绷的痕迹在那里缩动,让我想到了心脏。底洞的空气潮湿,我发现着整个孔洞的光线都是由中洞那片会发光的雾气射出的。

雾气中隐漏出刀锋一样锐利的线条,胖嘟嘟的球跳了出来。

我在它们中穿梭,在它们身体里看到了很多在跳动的极子,像吃了跳跳糖的海绵宝宝在兴奋的蹦跳,每次蹦跳还会炸出不同的颜色。

“这是什么”我无心快语,声音淹没在洞穴的大气中。你要是闭上眼睛走在这洞穴里,准会感觉自己在参观一家大磨坊。

绷带这时候完全恢复了性质和效果,又满满当当的把我覆了起来,我拉了些绷带挡在鼻子前,希望自己好受些。我的眼睛在开始时有些火热的刺疼,到现在,我已经能明目去看东西了。

我抬手去触碰那透明的废球,有的跟随我被拉动一段距离,有的则破碎出碎星一般的透明倾泄物质,就像咬开了爆满精致的小笼包。

我下来时到现在都是小心翼翼的,即使是这样,我浑身还都湿透了,肺部也沉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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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踏在洞底的水里,盘到头,走到了墙边,看到反着微光的辐射锅,就藏在石头后。在辐射锅后面,我又摸到了钢铁结构,还有扎手的芯片。我明白了,这真是一个巨大的实验设备,而不是一个无聊的山坑。

我就这样用三米的大高个子淌水,不停的触碰那些奇怪的大透明泡泡。我感觉这洞穴就就没啥了。

于是,我慢慢变大,我可以回去咯!变大到一半,我感觉我急性阑尾炎犯了。那块地方奇疼不已。

我得继续,上去才有医生!随着我慢慢变大,那痛楚又转移到了胯部,接着大腿,然后膝盖……总之就是慢慢向下。我意识是那块空气的问题。

经过我百般试错,我终于变成了需要的大小,眼前就是那块让我病疼的区域。

我伸手进去时,手就当场都麻了。我踩在中洞中,这些发光的雾气刺得我眼睛很疼,绷带衣坏掉了,我浑身也都冻得发抖,

“有意思?这是什么?麻痹空气?”我的好奇心在严寒中发作了,这种极端情况下我格外愿意展露我的好奇特质,就感觉很独特,标新立异的感觉。也许只是我疯了,只是我的情绪和人生观在打击下崩溃了,管他呢。

手进去发麻变苦生疼,但出来又变成了原样,不痛不痒,也许我应该把脑子伸进去,看看能看到什么。

我这样做了。脑子一伸进去,我就知道我上当了。我好像钻进了一鼎只出不进的滚热炼丹炉。那些发光雾气,凸起的潮湿岩壁统统看不见了,眼前只有一颗发光白球,那更接近于透明,周围绕着仙柔的云丝。

我的脑袋热得快爆炸,而我的身体挂在洞穴的空中,冻得就要失去了知觉,正在慢慢变小。那样子,我就像一个无头的人悬在空中在上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