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王尘,到底在打什么主意?莫非他们不准备攻城了?”多铎这几日说实话过的也不太舒坦,都出关两个月了,还没有抢到多少东西,这一次入塞和以往几次比起来,确实难多了。
“早知道就不争这个征明大将军了,就让豪格那个傻缺过来,也不至于现在如此被动啊……”多铎甚至有些后悔不该领兵出关了……。
“豫亲王,大同军似乎一直在城外挖壕沟,根据哨探来报,还发现又有一支部队与他们汇合,只是那支部队似乎并非大同军。”这时传令兵传来军情。
听闻又有明军来援大同军,多铎的脸色明显一沉,还好不是大同军,否则这仗还真是不好打了。
“奇怪的是,那支军队像是在保护什么人,他们队伍中间有一辆马车,而且也没有在野外扎营,而是进入了厉城。”
“嗯,又是挖壕沟,又是来援军,看来明军是想将咱们给围死啊!”多铎大概想明白大同军为什么不来攻城了。
“豫亲王,不如咱们趁明军壕沟还未挖掘完成时,突围出去?”这时一名手下向多铎进言道。
“不!咱们若是突围,城中的大部分钱粮和人口都无法带回辽东,这样,迅速传下令去,让所有分兵立即回援!”多铎目露凶光,出关两个月来仍然毫无收获,他显然有点着急了。
既然大同军铁了心不让自己好过,那就和他们拼命吧!
按照既定计划,大军入塞,多则半年,少则三两个月就得回去,但照现在这个情况继续发展下去,怕是再过半年,也很难抢回多少东西呀!
“当然,任凭明军在城外挖壕沟,那也是不能够的,咱们休息了那么久,也该动动了。”多铎言罢重重一拍身边的案桌,竟硬生生将桌角给拍断了下来。
当晚,北门悄悄打开,一队正白旗牛录悄悄地出了城,他们的目标是厉城。
这队建奴将马嘴全部绑紧,然后又用厚布将马蹄包住,全军不声不响的靠近了厉城,城中的守兵毫无知觉。
就在这时,白天便已潜伏进城的细作也行动了起来,他们悄无声息地将守城士兵暗中杀掉,然后打开了城门。
建奴虽不擅长攻城,但用这种方法已经攻下了许多城池,其中不乏一些大城!
“杀进去!”偷袭建奴首领低声下令,随即三百多骑迅速朝着厉城冲去!
来袭的建奴虽然人数不多,但走的是精锐路线,全部由白甲或红甲巴牙喇组成,建奴一入城便开始到处放火,霎时间火光冲天,许多正在熟睡之人甚至还不知道发什么了什么事。
“督师大人,督师大人,不好了……”这时几名衣着不整的幕僚急匆匆地冲进县衙后院,周延儒就在这里面休息。
周延儒的警觉性也很高,他一手抓起床头的棉袄往身上一披就往屋外冲去,连床上替他暖脚的美妾也不管了。
“怎么回事?建奴来攻了吗?”周延儒慌张的向身边的幕僚询问。
“不知道啊,城中突然就到处起火了……”幕僚们似乎也不是很清楚状况。
“督师大人……”这时新任保定总兵也骑着马跑了过来:“有建奴来袭,请督师大人暂避锋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