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过后又慈爱道:“越王和赵侧妃相敬爱重,宫里都传遍了,真是皇室的一段佳话。”
淑妃听了这话朝皇后投去憎恶一瞥,皇后的话分明是在讽刺她:越王宁可守着个丑八怪也不理会她的侄女。
自太子康复后皇后又拽了起来,逮着机会就暗讽几句,那耀武扬威的得意模样让淑妃恨不得扑上去撕了女人脸。
谢过皇后,越王和令颐坐下身,景隆帝看着儿子,眼神淡漠又夹杂着神伤。
在他心里,已经认定了暗杀太子一事就是越王所为。
说到越王这个儿子,他的才华和魄力景隆帝是欣赏的,也知道他有做一国之主的能力,可想到他对手足下手,景隆帝难免不快。
可又有什么资格指责?自己何尝不是个逼宫夺位,不敬不孝的逆子,又有什么资格去教说儿子,再多说一句,儿子这点兴许还是继承了他。
对于越王,景隆帝有喜欢也有不满,可那不满又无法言说。
不疏不近就是他的态度,也算全了父子最后一点体面。
宴会散去后宗室们陆续出宫,众嫔妃则陪着皇后在御花园继续畅聊。
待到时间渐晚,嫔妃们也相继告退,皇后却唯独留下了德妃。
“说起来太子年龄也不小了,原本早该成家,前些年因为病重耽搁,如今身体康健又回归朝廷,是该考虑终身大事了。”
皇后这话也说到了德妃心里,儿子现在一切稳妥,接下来是该考虑娶妻了,“娘娘说的正是,话说越王都娶了妻,即将有子,恒儿作为兄长是该早些成家。”
皇后听了高兴,也不藏着掖着,“妹妹别见怪,咱们姐妹多年,我就有什么说什么了。”
“妹妹也知道的,我母族有一侄女儿唤作魏鸾,十七年华,品貌出众,不是我夸自家孩子,当真是能与太子匹配。”
皇后说着亲密地拉过德妃手,“从王府到后宫,你我姐妹也算相知相交,我是诚心与妹妹结亲,不知妹妹对这桩婚事意下如何?”
德妃是个守规矩的,从来敬重嫡妻,也不与任何嫔妃拈酸吃醋,是嫔妃中少有的安分者,故此皇后与之多年来未曾起过仇怨。
皇后一开口德妃便知道她想说什么,不过正如对方所说,她们同伺候景隆帝这些年,皇后从未亏待过自己,二人确实算得上相处和睦。
皇后母族势力强大,其兄长魏大将军是辅佐景隆帝登基的肱股之臣,手握兵权,能征善战,是楚国军功最显着之人,在朝绝对是数一数二的权臣。
这几年家中子侄也颇有出息,不少年纪轻轻都有了官职在身,十分受朝廷重用。
凌恒在民间时遇刺,德妃无比认定这件事是越王做的,虽眼下越王受到了天子冷落,可就凭皇帝没有追查那些刺客下落,这摆明是放了越王一马。
可见皇帝对越王还是心存怜惜。
如此看来,保不齐哪日越王又东山再起,绝对是一大威胁,总之儿子一日不登上皇位德妃一日心不安。
若能与皇后结亲,得到这门姻亲的助力,儿子便可如虎添翼。
皇后和德妃聊得热络,晚间还特意邀德妃到坤宁宫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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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王回到王府,没一会儿就见南风急匆匆赶来。
听了回禀越王面露惊异,剑眉紧拧成结,“消失属实?”
南风心有不忍,轻声道:“是,属下已再三确认,赵侧妃的双亲确实已经过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