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坏笑着问服务员“有没有奶油冰淇淋？”

她瞪他，却被无视。

零度的天气，他也对着奶油冰淇淋狠狠咬一大口。

方图南今日难得一整天的空，整个人穿的休闲。上衣裤子都是柔软布料，凌冬已至，依旧能分辨出他肩宽背直，肌肉紧致。

他是多巴胺制造机，还是行走的荷尔蒙？

大学教授长成这样，真的很犯规。

“方教授，”她要仰直了脖子，才能看到他一整张脸。

他蹙眉，怎么又从方生变成教授。

“有没有学生找你拍拖？师生恋。”

这小话递的，纯纯暗示。

方图南不藏着掖着“有。”

“那你怎么选？”

方教授条件好容易满足“成年就行。”钟玉，大概20岁，他记得当年，很容易推算。

“还有呢？”小公主直率简单，怎么会懂他正在挖坑。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要求？选女朋友。”

方图南停下脚步，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书有‘国子监’三个大字的牌楼底下。

他看着她，这次没有平视，带着居高临下的意味，认真回答“她得没有男朋友。”

“啊？”

这句话被补充完整“她得没有男朋友，才能做我女朋友。”

钟玉目瞪口呆“就这样？”

方图南视线描摹她五官，唇角勾着蛊惑的笑“是不是很简单？”

她吞了一口卡布奇诺，丰沛粉唇染上液渍，语不惊人死不休“所以你有那么多女朋友？”

“……”

“方教授，你要注意身体。”

“……”救命。

他忍无可忍，逼近一步“所以你送我那样的礼物？”

黄精，玛咖。

哪样的礼物？玛利亚严选，应该是上上好的呀。

“托您的福，我身体还行。”

钟玉对北都话造诣不精，体会不出这样语境中他话的意义，老老实实回“不客气的。”

，又被方教授剜了一眼。

这奶油冰淇淋，怎么有点噎人。

好了，现在气氛冷冻。

能拿她怎么办，只有大人不计小人过。

钟玉用笨拙手套捧着一杯热饮走得慢吞吞，今天的第一片六角雪花落下时，她听到他说“哪有什么女朋友。我这人大老粗，没那么多哄女人的耐性。”

大老粗？钟玉听懂了。

“你才不是。”

“才不是什么？”

才不是没耐性？才不是不哄女人？

不哄女人也陪着她毫无意义的轧了马路，耗了光阴。

结果钟玉小朋友说“你才不是大老粗。”

“那我是什么？我是谁？”

她到底涉世未深，怎么能扛得住这个问法。

距离太近，语气太暧昧。

他看着近在咫尺小女儿家，皱着鼻尖，吞口水。

钟玉只觉她心脏紧缩，继而剧烈跳动膨胀。“砰”，她自己设置的小小枷锁被挣脱。

而面前男人眉弓优越，眼眸深邃，眼尾开花。

谁能不被蛊惑？

他更低，更柔和，却是进攻姿态，逼问“我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