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在红港消失三个月了。
连四大时装周都没有参加,导致三大品牌叫苦不迭,他们损失了来自东方的顶级客户。
春天时,她唯一的姐姐,也就是钟家的第二个孩子钟歆病情陡然加重,彻底居于室内不得见天日。
港人信命,尤其大佬更甚。
钟家常用的睇相佬掐指一算,大女儿只余一个带病延年的出路,至于小女儿,竟要挪到北方生活,才能躲避无妄之灾。
无妄之灾,结合钟玉三年前在贝瓦纳的遭遇,四个字足以让钟暨仁和高海蓉心惊胆寒。
钟家大儿子毫不让父母费心就成大器,小儿子少年老成被媒体爆为天才。
偏偏中间两个女儿,一度被无良记者写为“命里带衰”。钟暨仁一气之下端掉那家小报,却弄巧成拙,两个女儿成为八卦狗仔热衷的豪门轶事。
高海蓉当机立断,送钟玉到北都来避谶。
她乐得重回校园,在北都人民大学读博,专业是自己喜欢的艺术史论。
何况,心心念念忘不掉的,在贝瓦纳救她小命的那位先生,也是北都人。
近一点,再近一点。
为了贯彻低调,钟玉周中住一室一厅的博士楼,周末才回三百多平的‘泛海西府’,玛利亚并两位女佣、一位司机、三位保镖一同照顾她。
博一,她同本硕那些学生一样,老老实实在宿舍楼与教学楼之间穿梭。
她年纪原本就小,模样又甜美乖巧,一口港普软绵如撒娇,校内不知多少男生前来搭讪。
但纷纷被徐柏豪阻挡在外。
他追的紧,简直对温氏女婿的身份志在必得。她无论拒绝多少遍,对方仍然如图橡皮糖般紧紧跟着,干脆拿他当打饭工,拎包童。
可是打饭也总要离开她身边,走到窗口去的。
徐柏豪甫一离开,立刻有隔壁体育学院的游泳队员上前。衣服架子似的身材,高大威猛,不请自来坐在她餐位对面。
“学妹,一个人啊?”
她捧着手机摇头。既不是学妹,也不是一个人。